皇帝越看越坐不住,干脆直接奔着寿康宫去了,在他看来没什么事不能当面问亲妈。
当然,如果不是亲妈,那就另算。
“太后其实也没什么其他洗白办法,她能做的就是证明赐死一事乃是先帝做主,她与钱氏感情亲密,钱氏才会临终托孤。”
“再加上所有人都希望给皇帝换一个更好的出身,她才隐瞒了皇帝生母另有其人。”
这样一来,即便太后在其中得到了最大的好处,占到了最大的便宜,但她什么坏事都没做。
害钱氏没了清白的是山匪,让先帝不得不赐死的苦衷是为了弘历,太后钮祜禄氏只是个洁白无瑕的小白花,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但太后的说法有硬伤,她不能让人意识到,即便赐死是先帝的旨意,也不代表其中没有太后的算计。”
淑慎看戏看了一天,晚上皇帝面色沉重的跑来了承乾宫。
虽然令嫔是他的解语花和开心果,但他白天和太后对质了一番,这种大事他还是更愿意往皇后这个贤内助这里跑。
“太后真的这么说?”
淑慎听了皇帝复述的前情提要,表情带上了一丝欲言又止,她嘴唇颤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皇后可是有什么见解,不妨直说。”
皇帝就是来找淑慎帮着整理思绪的,看她这样吞吞吐吐,心中有些不耐烦。
“皇上,臣妾认为此事确实有诸多疑点,若钱氏因为汉女的身份,或出身太低不能抚养皇上,先帝为您另寻养母,为什么要选钮祜禄氏呢?”
当时太后在王府只是个格格,上头福晋和侧福晋的家世可都比太后显赫多了。
“你是说,温淑夫人的密信更加可信?”
皇帝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臣妾不敢妄下定论,只是先帝不是绝情之人,钱氏救驾有功,即便清白受损,打发到寺庙去、青灯古佛一辈子也就算了,为何非要赐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