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听到这两个字,记忆里像放电影一样翻滚的就是腰挂镰刀的人拿着皮鞭的挥舞,大声的叫骂和倒在地上的人鬼哭般的哀嚎。
这是被抓住逃跑的人,当着他们的面的一次杀鸡儆猴,他们见到逃跑的人是如此之多,被抓回来活活打死的又是如此之多。
你说你可以侥幸?有多少人自以为侥幸,最后没见到一个逃出去的,近的不说,就说昨天跑出去的那个,他的哀嚎还纠缠在他们的耳朵里,他的尸首还挂在东边的那棵大树之上,正恶狠狠的盯着这里呢。
所以这样的情景,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骨子里,刻在他们的影子里,你以为他们现在是现在灯光之下,可他们看到的只有一团黑影。
听到这些有些人会觉得可怜,可于天哪里想到这些,他看到的只是这些人的冥顽不灵和不可理喻,于天的气愤之处也在于此。
他觉得人这种自诩比动物高级的人,所彰显出来的高级无非就是思想和理智,而面对这样的情况,竟然没了思想,丢了理智,甚至失去了本能。
所以他不理解,不能理解,不可理解。
“你们从这里一直向那边走,”于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呼了口气,但依然强撑着伸手一指:
“就会看到一条比较宽敞的大路,顺着那条道路一直下山,就能够达到山下,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你们还是抓紧时间赶紧逃吧。”
“那万一我们迷路了怎么办?”
听着于天的说辞挺好的,只要顺着道路就能够下山,可这中间的变数太多,万一迷了路那不还是死路一条,万一路上碰到正者派的人,那不是死的更惨,所以在于天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又有一个人发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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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人群后方中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到于天的指引,在犹豫着交头接耳了片刻,便向着后方不曾回头的跑去,颤颤巍巍跟上去的,还有她。
察觉到他们的逃跑,人群中瞬间传来了一阵骚动,不知怎么办才好,甚至还有小声嘀咕的叫骂逃走的人的,恍惚的听到什么“不团结”之类的话。
可是现实摆在面前,事已至此,是应该跟着一起逃走,还是在这里等着正者派的人过来的时候好好的认个错,将逃走的人供出来,将面前这个杀掉你们正者派的小伙给指认出来,以此将功赎罪的换回自我沉沦的安稳?
这对于已经被奴役的没有了什么思考力的他们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就像是跟一个煞笔讲道理要说服他一样的无解。
但在他们一番推搡的挣扎中,他们选择了大多数无脑的人最常用的做法,就是随大流盲目的跟从。
起先是被奴役值只有20的人跟了上去,其次就是被奴役值有30的几个,最后是40,50。
到最后,那些被深深奴役的人,那些重度的患者,看到只剩下他们孤零零的几个,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如果他们都顺利的逃了出去,自己呆在这里岂不危险又后悔。
如果他们没逃出去,有这么多人当垫背呢,自己多少能够安心一些。
最大的安慰就是至少要死一起死,所以剩下的几个踌躇了一阵,无奈的瞪了于天一眼,咬了一口牙叹了一口气,最终也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
“哎呦,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好端端的抱着石头到死不行,你非得出来更早的结束了我们这贱命,哎呦。”
一个老妇在路过今天刚被打死的那人时,不由的叫骂了几句,这才跌跌撞撞的追着别人的步伐,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这种叫骂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