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
于天看清楚那条悬挂着的细长东西之后,不由的一声惊呼。
两条紫冠蟒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从大的那条身上散发的雄壮之风,从它呼哧呼哧的喘息,从它周身每一粒鳞甲的发力,从它紧紧将小的搂抱住的粘合…
还有小的那条醉倒在大的怀里的柔软,从它迷离眼神的涣散,从它鼻间吞吐热气的断续,从它吐着信子的娇喘…
还有两者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骚味,在向天空,向打大地,向于天,向周围的一切说明,它们在金屋春宵,它们在朝云暮雨。
突然见到于天,两条紫冠蟒也是吓得一哆嗦,小的更加娇羞的躲进大的怀里,大的一瞬间软小了下来。
但很快,娇羞和软小,变成了一股愤怒,大的最先反应过来,冲着于天就是一声嘶吼。
“额,我什么都没看到。”
于天见状赶忙捂住眼睛转过身去,脚下踩着小碎步急走几步,最后变成大步流星,向着远处跑去。
两条已经被打搅的没有了丝毫兴致的紫冠蟒,恼羞成怒的一前一后,向着于天追了上去。
“你们继续就行了,追我干什么…”
于天听到身后的风声,不由脚下又紧走了一几步。
他心中确是不明白缘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看到他们赤身裸体的缠绵,就要杀人灭口,何至于此嘛。
要知道,在美好的社会,当众拉屎者有之,吃下他拉的粑粑者有之,甚至还对臭味吧唧着嘴夸夸其谈者有之。
像这种无伤大雅的事都司空见惯,对于两个人在大街上卿卿我我,甚至旁若无人用枪戳洞,更不用大惊小怪。
所以它们愤怒的源泉是在哪里,莫非它们不是有着一纸文书的合法夫妻,而是在和小三幽会?
那就更不用愤怒了,这种事情在美好社会,比当街吃屎更加习以为常,个别富豪有个三妻四妾,个别高官包养小八小九,个别已婚男偷荤,个别已婚女吃腥,都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这有什么值得愤怒的,要是有如此的薄脸皮,你说你们两条紫冠蟒,怎么在美好的社会,美好的下去?
所以于天不明白,他只是感到身后的风声,更加的近了。
“你不是说,这里不会再有其他的紫冠蟒,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真是子阳前脚刚说完,后脚就栽坑,你说这是不是啪啪打脸,当然于天没有耻笑之意,他只是害怕,如果连子阳都判断错误,那他的处境,将是何等中凶险。
“如果在附近发现两条甚至以上的紫冠蟒,还有刚才看到那两条的交会,只能够说明一个问题,它们现在是繁殖期。”
“嗯?这不是一个漏洞嘛,是不是繁殖期,难道你根据时令,判断不出来?”
于天面对正前方的峭壁,双腿一屈,脚下在崖壁上借力的一蹬,不顾身后传来的紫冠蟒鳞甲摩擦山石的铿锵,折身向另一个角度飞去。
“嗯…按说时令应该比这个更早才对,或许是这里的环境,让它们推迟了,也未免不可。就像世道的混账,让一些人神经错乱,月经失调,发疯发癫,不也不见怪。”
子阳给自己打着辩护。
“切…”
于天哼了一声,已经容不得他多说什么了。
只见身后两条紫冠蟒,男女搭配,龙飞凤舞,一前一后,呈腾云驾雾,追云逐日之势,逼近于天。
两条配合默契,你来我往,两张嘴巴像两只钳子,这条没夹中,那条再张开,这条刚落后,那条再上来。
一时间,于天只感觉背后阴风阵阵,连滚带爬,屁滚尿流,脚如发条,身似猿猴,来回的蹦跳闪躲着它们排山倒海的攻击。
这时,于天在空中一个回旋,躲过大的撕咬,刚想继续奔命,却从刚刚闪过去的大紫冠蟒的身影之后,猝不及防的探出一个小巧的脑袋,向于天撕咬而来。
这一下来的如此雷厉风行和凶狠,于天没有防备,当下只能够强行在空中扭转身子,虽然险险躲过了小紫冠蟒的扑咬,但她那如水蛇般扭动的身躯,将于天撞飞了出去。
于天在地上几番腾挪,重新站立,面露谨慎的盯着一上一下摆好架势的紫冠蟒。
于天抹了把嘴角,从刚才的进攻中,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刚才如果小紫冠蟒速度再快些,自己肯定躲不过去,会成为她腹中之物,但刚才,自己勉强闪躲过了。
这种闪躲并不是自己有多灵活,而是小的紫冠蟒自身速度减缓,有些力不从心,当于天落地看到两条汇合在一起的紫冠蟒,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母的紫冠蟒动作迟缓,明显看到她脸上的疲惫,那是她身子收到颠簸之后,没有恢复的缘故。
公的紫冠蟒,现在已经开始了喘息,可以看到从他的两个鼻孔中吐露出来的热气,还有他时不时抽吸的腹部,说明在快感余韵下,刚才被掏空的身体,也有些后继乏力。
“或许,有些机会呢。”
于天见状,嘀咕了一声,随即改变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