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惊之余,于天看到嘟嘟一个蹦跳当中,轻车熟路的跃上一棵大树的枝头,在上面一上一下的使劲后,随着枝叶的一阵晃动,哗啦啦的果子,如同下雨一般的坠落到地上来。
紧接着嘟嘟从树上一跃而下,在地上翻找着一颗果子,带着惯犯的娴熟手法啃咬了起来。
“哈哈哈哈。”
于天高兴的直接喊叫起来,心中有着难以言悦的表达,有了这一片的果子,自己可以说是有了足够的保障,最起码食物这一块暂时是不用发愁了。
激动之余于天直接将功臣嘟嘟从地上抱将起来,撑在头顶就是一阵的蹦跳,而嘟嘟则是用着鄙夷的眼神在空中挣扎着,一股打搅本王吃喝的烦躁。
于天最终静下心来后,捡起地上几颗果子,就是轮番的啃咬起来,而这个时候,似乎有了成片果林的大度,于天也不拮据着,浪费的天性也暴露了出来,这个咬上两口,就丢掉去咬另外的一个,这个还没吃完,就贪恋另外一个,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贪婪可耻和忘恩负义的做作,肆意的挥霍着。
在一番裹腹之后,于天心满意足的攀上一棵大树的高枝,借着高瞻远瞩的视线大致打量了一番。
他们所处的位置于天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反正在东边,有着一片横贯的大山,遮天蔽日间挡住了去路,而西边是自己曾经走过的森林的起伏,南北也都是被树林给遮掩着,这样看来,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出最好的能够走出这片森林的主意。
于天在斟酌了一番,并且接下来的几天于天也是这样做的,那就是以着这片果林为原点向着四周散发性的探索。
只是经过几天的消耗,于天并没有多大的进展。
因为他在行动的时候,总是带上了一丝畏手畏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后面的那片果林。
有了这一片可以偎依的果林,就像是找到家的感觉一样,他心中有了一个羁绊,也可以说有了一个不敢轻易改变的舒适区,使得于天总是不能够与之相隔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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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片果林给于天的温暖让他可以携带着温存远走一番,但这种温存会在渐行渐远的步伐之上慢慢的消散,就像是他每行走一步,就有着一片雪花落下来,最终降落到在走出身后的果林之前所积攒的温暖之上,最终随着脚步的攒动,开始不断的向着后方的果林瞻望,从而松懈了脚上的步伐,使得他总是在果林周围游荡一样的徘徊。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直到于天觉得这些果子都已经吃的厌烦,身体的机能上似乎也在排斥反感这种进食,自己的思想上也在催促着自己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之后,于天这才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他准备了一些果子,足够自己吃上三天的时间,犹豫良久,接着在重重的喘息了一口后,强行逼迫自己,走出这个舒适圈,抬起脚步向着北边走去。
东边的高山让他望而却步,西边是走过的道路,所以只能够在南北之间选择一个,而最终让于天选择北边的唯一理由就是,当他站在高处远眺的时候,南方森林的尽头与天地的相连处,比北方更加的模糊和黯淡,这给他一种更加辽远和没有底气的空洞存在,所以他就选择了北方。
在收拾了一番心情,于天背着果子带着嘟嘟上路了,这样的行为并不是破釜沉舟,他在行走的沿途也做上了一些记号,作为自己万一失败后,可以回来的一个保障。
这样的行走一走就是两天。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于天的心随着自己每行走一步,那片冰冷的雪花对着自己心底的温存一番腐蚀,变得更加冰冷的存在,而透过周围的寂静的洪荒,有着什么正在于天的心头攒聚,继而如飞动着的烟尘一样骚动着,最终又在周围广阔的压迫当中,静静的降落下来,沉淀在于天的心底,就像是原本心底的某处柔软和温热,被打磨上了一层坚硬的冰冷,又像是周围的环境,正在以着一种刻薄,将于天原本强盛的火焰给浇灭,将原本处在阳光下笑的洋溢的他一点点变成鞭策到了黑暗的角落里面的蜷缩。
一路上,也躲过了一些胆战心惊,也跑过一些心慌意乱,也惊吓过一些鹤唳风声,总之于天心头,渐渐的被折磨出一丝风尘仆仆的倦意和难以遮掩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