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从开庆门进入皇城,约莫一盏茶时间,转入东宫。
嘉成帝对儿子的喜爱可谓极致,在礼制森严的皇宫,却许他佩剑策马,横行皇宫。
抵达东宫时,凌当归顺嘴问了句:“你还好吧?”
陆观南虚弱无力:“还好。”
“那……”凌当归太阳穴嗡嗡跳了一下,甚至有点无语,幽幽道:“哥你能放开我了吗?”
陆观南不紧不慢,松开了一路上紧握住他的手。
跟占人便宜似的,又仗着对方嘴硬不恼,越来越嚣张。
“……”凌当归耳朵一热,糊开视线,小声嘀咕着,“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装。”
得知殿下急匆匆地回来,吉祥已经恭恭谨谨地在宫门口候着了。
马车帘子被掀开,他们殿下下来了。
吉祥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披风送过去,“殿下辛苦了,这会晚上起了点风,殿下免得着凉。”
他刚要将披风给凌当归披上。
然后……就见凌当归转身掀着帘子,凶巴巴地催促:“你慢点!”
然后……扶下来一个受了伤的男子……
剑眉星目,金质玉相。便是受了伤,也是冰霜般脱俗的气质。
只见他在凌当归的搀扶下,慢吞吞地下了马车,落脚时还不慎晃了一下,紧紧拉住了凌当归,简直虚弱的不行!
吉祥忍不住咬了咬牙,好家伙,还是原先那一副争宠的心机做派!
“嘶。”
陆观南不知道是扭到伤口了还是怎么的,皱了皱眉。
凌当归也皱了眉,忙问:“没伤到吧?”
然后看吉祥拿着披风,想也未想,便拽过来了给陆观南披着,嘱咐他:“去请太医来,不许声张不许多嘴,只说照例给我诊脉。”
吉祥目瞪口呆。
凌当归:“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立马找补,“他是许国人,要是被发现在清都的地界伤成这样,自然会影响两国关系,引发纷争。你懂吧?”
吉祥真是晕头转向了,稀里糊涂地点点头。
嗯嗯嗯所以他们殿下与陆观南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凌当归扶着陆观南进了东宫,给他放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