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当归没接,仍是十分戒备:“你到底是谁?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等受秦王殿下所托,混迹行军之中,暗中保护世子。”
闻言,凌当归一愣,“秦王?” 戴上一张绝色脸
若他没有记错,男主回到许国之后,获封的爵位便是秦王。
不可置信。
一来男主到许国,直到一年后傅氏冤屈彻底洗清,昭平帝才封了他秦王。眼下这才不过两个月。
二来,陆观南竟在这个节骨眼上,秘密在宜国流放军中安插细作。
是为了……他吗?
来人将瓷瓶放在棉布上,正要转身离去。
凌当归将匕首收起来,突然叫住他,“这两月来,张泫的名义实为假借,一直以来,都是陆观南,对吗?”
来人恭谨拱手,“此为机密,还望世子莫要说出去,即便是祁王都不可以说。”
凌当归皱了皱眉,挥挥手,“我知道了。”
帐篷里,凌当归被拷在一起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打开瓷瓶,倒出一颗棕褐色的药丸,仰头生咽了下去,透过露出的帐篷一角,看见皎洁明亮的一轮明月,分明是圆月,却无端透着寒意与尖锐。直至云雾飘来,才遮绕出几分清冷柔和。
算算时日,今夜好像是上元节,想来两国京城,皆是宝马香车、火树银花,百般热闹。
陆观南此时,应该会和许国的皇子公主一同游赏花灯吧。
初遇原书第一女主的剧情也很有可能提前。
凌当归低头呆呆地看着手腕处被磨出来的红痕与结痂,不知为何,心口实在是堵得慌。额头还在冒汗,浑身酸痛,抽筋般的疼痛。
“阿凌——”
夜幕璀璨的焰火,照亮了陆观南右手臂上的花朵形状的暗色印记。
他坐在河岸的石阶边,手捂住那枚印记,手指微微颤抖,眉头紧蹙。
蛊虫在体内焦灼地游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陆观南,阿凌此时情况很不好。应当是病情越来越加重了,毕竟是寒冬大雪,又在艰难的流放途中……
陆观南咬了咬牙,坐立难安。
正在此时,一旁摆摊的小贩语调轻松地唤他。
“公子,您的花灯好了,这儿有笔墨,您有什么心愿,都可以写上。”
陆观南捧着兔绕荷花形状的花灯,取来毛笔,稍有思索,想写期盼二人早日团聚,然落笔犹豫,最终还是写了:望阿凌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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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南将花灯放在河边,又取了另一只花灯,写了同样的内容,放归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