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素来冷静淡然的芰荷,脸上拂过一丝苦尽甘来似的狂喜。可是当她看向那证据时,犹如当头一棒,失落道:“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怕是难以复原。”
迟迟扬起灿烂的笑,宽慰道:“姐姐别泄气,我们想办法将它拼起来,即便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也可!”
芰荷轻抚她湿漉漉的头发,“说得对。”
正想着从何处入手,敲门声响起。
迟迟翻了个白眼,嫌恶道:“那个人真是越来越快了,如此频繁,也不怕身子亏虚。”
“扣击有力,不是他。”芰荷将碎纸团小心翼翼地放入金盘中,藏到妆奁里。
迟迟去开了门,是春夜坊中负责跑腿的一个小厮。
“有人送来一包东西给芰荷姑娘。”
迟迟递了银两,笑嘻嘻道:“多谢小哥啦。”
“是老头送来的。”
迟迟是个急性子,关上门后便打开了层层的白布井,只见里面是四张没有信封的信笺。似乎想到了什么,迟迟和芰荷对视一眼。
“矾书?”
迟迟更是迫不及待地打来冷水,将纸泡进去。很快便显了字迹。
草体字尽显狂放。
第一张写着“嘻”。
第二张写着“嘻”。
第三张还是“嘻”……
最后一张是图画,画着和她二人现在如出一辙的场面,只不过画上的人面目全非,围着水面看信,“嘻嘻嘻”三个字格外显眼,最后显印出来的是末尾又三个字:被骗啦!
迟迟咬牙,气得将四张纸从水里掏出来,撕了个稀巴烂,骂道:“可恶的凌纵!以后别让我碰见他,否则我一定杀了他!”
芰荷按着眉心,想起上回在春夜坊的那场入幻散闹剧,莞尔道:“这位祁王府世子,真有点意思。”
有意思·祁王府世子·凌当归正在挖坟,浑身冒着刺激的战栗。
“滴——获得300积分,累积积分。”
凌当归欢欢喜喜,刨得越来越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