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殿下,陆大表哥。”凌当归欢欢喜喜地打招呼,“最近似乎总是见到二位在一起,感情可真是深厚。”
原书中这两炮灰可是有奸情的……凌当归知道,但不说,就暗戳戳的。
相比陆温白的不自然,凌沧坦荡道:“世子与你的这位奴隶也是常在一起,难不成也感情深厚?”
陆温白眼睛一暗,笑得牵强。
凌当归挑眉,“噢?薛王殿下说得有理,看来我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罪过,一连得罪了公主和薛王,二位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吧?”
表情欠揍,暗含挑衅与阴霾,表面心平气和,实际不甘心不服输,针锋相对。
凌沧看向远处与宾客交谈的祁王,笑了笑。祁王必定早就警告过凌纵,今日宴会该怎么做了。但他的这个长子啊,还是无法做到像父亲一样,不经意间就露了真实情绪。
气氛微妙至极。
只有陆观南在走神。他背后便是山茶树,抬眸只见凌当归后颈处的浅淡疤痕,那是一个多月前,他用竹席割的。当时他……应该很疼吧?气急败坏地使劲摇晃着铃铛,报复他。
凌芷萝压低声音,语气狠戾:“纵哥哥,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奉劝你一句,别总是这样嘴贱,否则你可能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芷萝。”凌沧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凌芷萝冷哼,慢理发髻上的簪子,“好好考虑本公主说的话,是决定与我作对,还是只交出一个卑贱的奴隶。纵哥哥自己选吧。”
凌当归不为所动,耸了耸肩,“公主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凌芷萝脸色愈发阴沉,转身便走。
凌沧还要说什么,凌当归也借口去歇息离开了。
陆温白为他打抱不平:“世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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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沧压下心中的火气,“他一向如此,不过也嚣张不了多久了。对了,你父亲今日怎么没来?”
“殿下误会了,父亲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已经与陛下言明过了。”
“原来如此。”
及笄礼结束,山茶宴便开始了。
宴会地点在祁王府的四景园中,男宾这边由祁王主办,朝中官员彼此寒暄,各怀心思,祁王待谁也都是淡淡的,毫不越界。女宾这边由祁王妃和凌柳卿主持,随同诸位夫人小姐赏花吟诗写字,说笑打趣,气氛要轻快文雅许多。
凌当归没去凑那个热闹,他不知为何有些疲倦,便回了自己的东梧阁,从多宝架上抽出画轴,展开又看了看。这漫天雪景,再看竟觉得苍凉,尤其是那溪边的一抹红。
凌当归凑近,红色颜料散发着淡淡的味,似乎是某种矿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