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已经凉了,但唇齿留香。再配着饮些淡酒,可谓是颇为雅致清新。
凌当归再吃一块桂花糕,“既如此,你心中有数就是了,还有事吗?”
凌当归居然在看书,福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他顿了顿,先把这一事暂放脑后,回道:“明日平昌公府为陆温白陆公子举办生辰宴,平昌公陆大人半月前就广发请帖,奴才怕世子爷贵人多忘事,特意来提醒您一声。”
“明日?”
凌当归回想了一下剧情。
原书中花了大篇幅描写了这真少爷陆温白的生辰宴。
平昌公陆渊是勋贵之后,位列一等公爵,又官任吏部尚书,既有荣誉又有实权,曾拥立当今宜国皇帝天熙帝上位,有从龙之功,因此深受天熙帝的信任。天熙帝得知国公府的真假少爷一事后,特许平昌公府大操大办,还特意让留在京中的皇子公主们皆去庆贺。
这一场生辰宴可谓是极尽奢华,又不逾矩,足以体现平昌公对真儿子的怜惜与宠爱。
男主本是没有资格前去的,但被反派凌纵给带过去了,被众人嘲笑、讥讽、唾骂,最终被昔日说着为他觉得骄傲自豪的母亲魏氏给叫人毫不留情面地赶了出去。更重要的是,他被诬陷给陆温白下毒,被废了全身武功,筋脉断裂,再无习武的可能,形同废人。
男主黯然神伤,内心痛苦不已,前途茫茫不知何处去。
“送给陆温白陆公子的礼物,不能太敷衍,奴才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世子爷可否要去查探一下?”福奴拱手道。
凌当归随口一问:“是什么?”
福奴说:“一份前朝山水画家的真迹、一套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
“行,明日带去吧,本世子就不看了。”凌当归没再管这回事,“陆观南的药煎好了吗?”
“奴才刚从那过来,已经好了。”
提起药,福奴便觉得腿脚发软,嘴里凭空生出苦味来。
“正好。你唤个人来,将这堆书抱到他那去。”
穿过游廊,转个弯就是陆观南的住处了。
门口守卫一见到凌当归,连忙挺直腰杆,目不斜视。
陆观南斜倚在床边,手中执着一本书。
屋中,婢女正端着一碗药。
“正好,给我吧。”
凌当归接过药,坐到床边,笑眯眯道:“陆公子,俗话说得好,荆钗布裙,难掩国色。这话放在你身上,倒是也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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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不假,陆观南穿着末等下人的粗布麻衣,灰不溜秋的,但面容俊美无俦,眉目如利剑出鞘,映照漫天寒星。只轻一抬眼,就好像有看不见的冰雪笼罩大地。
不过凌当归脸皮厚,只若无其事,“不愧是陆公子,都这样了还看书,难怪能做太子殿下的伴读呢,这份殊荣,咱也是配不上的。陆公子,在看什么呢?让我也来学学。”
陆观南合书,露出书名——《出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