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又见正道的光?

噗通……

云天阳一听,先是一怔。

旋即满脸潮红,连忙翻身,对着林寻连连磕头,感激涕零道。

“云天阳,叩谢十二族老大恩大德!”

他之前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身为西山镇镇守。

他见过太多的人情往来,世态炎凉。

事实上。

即便这次他来找林寻帮忙也仅仅是为了自保。

从来没有指望林寻能在自己叔叔的事上能帮得上忙。

不过林寻的态度却是让他无比惊喜。

尤其是那句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更是深深打动了他。

让得他完全相信了林寻。

平复了一下心情。

云天阳抹了抹眼角的眼泪,道。

“我太激动了,不好意思,有些事态!十二族老,你随我来去看证据。”

说到这里。

云天阳有些迟疑地看向林峰。

林峰见状,微微一笑,道。

“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再喝几杯。”

之后,林寻就跟着云天阳一起走出了大堂。

出了门。

云天阳一直往前走。

穿过几座僻静的院落。

终于到了一座朴实无华的院落前。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里面忙碌着。

院子里亮着一支火把。

里面新种满了各种农作物。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农场。

只是,当林寻感知到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真气波动时,神色就变得郑重起来。

对方竟是一名玄关境四层的武者。

这人身上的真气隐藏得很好。

一般武者根本察觉不到。

但林寻的感知何等敏锐。

自然能察觉到。

“守诚叔,他是林家的十二族老。把门打开吧,我要把叔叔留给我的东西取出来。”

云天阳又补充了一句。

“是吗?真是贵客!我这就去取。”

老者眯眼看了看林寻。

随即迈步走向林寻。

步履蹒跚。

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林寻轻轻一踏。

老人立即止住了步伐。

然后前脚往左一踏。

林寻脚步又是一错。

那老者抬脚的冲势立即戛然而止。

旋即就朝右侧转了一圈。

林寻左腿踏地,右腿轻轻一挑,让得老人脚步一顿,彻底顿住身形,长长吐出一口气,道。

“真是后生可畏!这是什么武技?”

“十三路弹腿!”

林寻淡淡一笑。

“好厉害,好厉害!”

老人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身后的木屋。

云天阳一头雾水。

却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两人进行了短暂的交锋。

虽然并未真正交手。

但双方气机交锋却是更为危险。

两人各自出招,真气凝聚成气机。

只要一方输了,另一方就可乘胜追击,输的一方就会彻底陷入被动,极难翻盘。

对方之前就是在试探林寻的深浅。

可无论他如何试探。

整个下盘都是凉飕飕的。

仿佛全是破绽。

根本无法靠近。

他有一种感觉。

只要他真往前踏出一步。

就会自动送到对方脚上。

不得不服软认输。

这才认可云天阳的决定。

“十二族老,我们走吧!”

云天阳带着林寻跟上去。

林寻跟在他身后,走进那座木屋。

就见那老人不知道开启了什么机关,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出现在眼前。

而在阶梯下方,则有一支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四周映照得一片通明。

“守诚叔,你在外面守着。”

云天阳对老人说道。

老人走了出去,在外面等着。

云天阳在前面带路。

林寻紧随其后。

再往下走了十多米,就到了一间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通体是用巨石砌成的。

前面有一扇厚重的铁门。

云天阳取出一把造型奇怪的钥匙。

打开了密室的大门。

密室里并没有什么宝物。

只有一个大箱子。

以及一具被钉子钉在刑具架上的尸体!

林寻面无表情的在这具尸体上扫视了一遍。

这具尸体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酷刑留下的伤痕。

显然在临死之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钻骨钉钉在了身后的刑具架上。

那些钉子的位置排布非常诡异,正好封住了他周身十二正经,让体内真气无法运转。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上还插着一根根细小的钢针。

这些钢针,沿着他的经脉将真气封印在他体内。

这样一来。

既能让其无法使用真气。

就能用真气长时间吊住性命。

这种刑具乃是专门用来对付武道高手的。

在刑讯武者的时候。

许多人都会这么做。

不然的话。

武者一旦完全失去真气。

很有可能连命也跟都没了。

这具尸体最致命的伤口。

一个在胸膛,一个在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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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被一根长长的钉子贯穿。

才彻底断绝了生机。

这具尸体大半裸|露在外面。

残破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现在已经被浸染的模糊一片。

只有几个角落里还能看到一块块明黄的布条,隐约能看出是一件僧袍。

“太狠了!”

林寻神色不变。

心中不由暗叹。

见林寻的目光落在那一具尸体上。

云天阳目光也在尸体上一扫。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开口介绍道。

“这家伙是乌衣禅院藏经阁的长老辎衣,我叔叔碰上他的时候,他正好身受重伤,那时候,我叔叔已经对乌衣禅院起了疑心,便趁机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出了许多隐密。”

云天阳指着那大箱子道。

“我们审问辎衣的时候,收集的所有证据,都在这个箱子里。”

“嗯!”

林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扭头朝四周望去,只见这密室墙壁光滑无比。

除了几件刑具外,再无他物。

“这里没有其他东西了吧?”

他笑眯眯的看着云天阳。

“没有,没有!”

云天阳一愣,连忙说道。

“这家啊,我家密室一般都会布置很多陷阱,防止宵小潜入,而你这个密室,对那些高手来说,简直就是来去自如。如此重要之物自然要严加看管才是。”

林寻提醒道。

“是,是。在下一定会小心。”

云天阳一脸谄媚道。

“好吧!请你把这个箱子拿到外边再说。这儿光线有点暗。”

林寻点点头。

伸手指向那箱子,道。

“呃,哈哈哈哈,好吧,这地方的确太暗了,我都有些看不清。呵呵。”

云天阳一怔,随即讪讪一笑,语气尴尬道。

随即,他就搬起箱子,和林寻一起走出了木屋。

夜色深沉,没有月亮。

只有一支火把,照耀了整片区域,光线比下面还要昏暗。

“还是外面亮,就放在这儿。”

林寻叹了口气。

抬手一指房间中央得位置。

云天阳偷偷白了他一眼。

把箱子放在林寻所指的地方。

这才把箱子打开。

里面赫然被塞了一半的纸张和信件。

“这些是辎衣的供词,这些是乌衣禅院与太阴教之间秘密来往的信件。”

云天阳看着箱子中的东西,开口道。

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如果是我将这些东西上交,别人说不定会以为这些都是假的,毕竟,一个一丝与太阴教勾结的叛徒,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不过,若是十二族老提交上这些证据,我再加在一旁做证,使者一定会重视,到时候去乌衣禅院一查,就能知道这些证据的真假。”

接着,他语气暧昧的低声道。

“十二族老,我们可以先将那些记载了藏宝之地的供词辎衣,再上交上去,如此一来,十二族老就能抢占先机,提前得到那些宝贝。”

“云镇守,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怎么行?偷奸耍滑,岂是大丈夫所为,这种话以后休提。”

林寻理直气壮道。

“呃……”

云天阳愣了愣。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这么有风骨气。

不过转念一想。

林寻既然敢孤身一人留下仙神洞府封印邪物。

心中也就释然了。

他不由心道。

果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呐!

如此实力。

还能有这份赤子之心。

难得,难得!

这样一来。

后面的一切都会顺利多了。

云天阳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了许多。

“十二族老高风亮节,鄙人很是敬佩!”

“哈哈,哪里哪里,云镇守客气了!到时候,我会挑选些自己感兴趣的宝物,其他的东西都会放在箱子里,由使者大人决定。”

林寻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很是满意道。

“呃?……”

云天阳还想着该如何讨好林寻。

可是当听到林寻这番话后却是彻底傻眼。

林寻见状,微微皱眉。

像个过来人似的训斥道。

“嗯?云镇守难道连点道理都不懂吗?我不拿,使者大人怎么拿?使者大人不拿,其他人怎么拿?其他人不拿,围剿乌衣禅院这是多么大的事,仅凭你我三言两语,以及这些不知真假的证据就想让人拼命?俗话说,无主之财,人人有份!我自然不可能一个人独吞这些宝物,总要给其他人一些,这样才能更顺利的办成事。你想想看,如果没有什么好处,使者大人对乌衣禅院不感兴趣,那该如何是好?你只想着一个人独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总要给其他人留点吧!”

“呃……呃?……呃!十二族老说得对,是我鼠目寸光。”

云天阳回过神来。

对着林寻拱了拱手。

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但他心里却在骂娘。

我怎么可能不懂这些道理。

我只是被你的厚颜无耻给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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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林大少侠浓眉大眼的居然也是这种人。

脸皮比我这个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官油还要厚。

黑,实在是太黑了。

“十二族老,要不你先看看这些证据。”

云天阳连忙转移了话题。

免得暴露自己的情绪。

“嗯,这样吧。云镇守,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在你这多留了。既然你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我了,那我就带回去再看吧!”

林寻点了点头道。

“……”

云天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自己是来找你帮忙的。

也是自己说将这些证据交给你的。

自己也是打算这么做。

但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我还想着给你当面介绍介绍,邀邀功呢!

“那好。我找人帮你抬上车。十二族老,你可别忘了你之前的承诺!”

云天阳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云镇守,你放心,我会一定向使者大人陈情,你和阮县尊立下的功劳,不容抹杀。”

林寻神态坚决的保证道。

“多谢十二族老!这边请!”

云天阳又是这一阵感激涕零。

对着林寻深深一拜。

这才带着他离开。

门外守着的老人也躬身行礼。

“贵客慢走!”

“老爷子身体不错。”

林寻点了点头。

就朝外走去。

回到家。

林寻也不急着歇息。

拎着那箱东西和林峰一起朝大堂走去。

“回来了!情况如何?”

秦月还没有睡觉,一直在等待着。

看到两人进来,连忙走过来,关心道。

“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这个云镇守是向寻儿求助的。”

林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

“你们同意了?”

秦月皱了皱眉。

有些急切的问道。

“是的。寻儿说他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让我们没法拒绝。”

林峰随意地应道。

“可我们初来乍到,即便寻儿答应帮忙,可族长会帮忙吗?别惹出什么乱子来。”

秦月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呵呵,夫人误会了!”

林峰呵呵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说道。

“云镇守之事事关重大,即便是主家族长恐怕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他才来找上寻儿。”

随即,他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道。

“他不是让我们向族长求助,而是让寻儿直接去找云中郡的使者求情。”

“什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进水了?寻儿初来乍到,难道还能比得上林家族长的面子不成?”

秦月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厉害。

但这种事情是都要靠势力和人脉的。

“你是不是忘了?寻儿不但武道天赋逆天,灵修天赋也极高,灵修修为更是达到了入道境七层,说是旷世奇才也不为过,各方灵修势力都想招揽他,甚至连云中郡的使者都要给我们寻儿的几分薄面。这也是为什么云镇守会来找他的原因。”

林峰很少有机会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炫耀。

所以他这次说起,语气也十分很激动的。

秦月听到这话脸上不由露出震惊之色。

她从来没有想过。

不知不觉间。

自己的儿子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大的能量。

但在自己的老公面前。

她可不想服输。

"哼,很久之前我就知道我儿子厉害了。你也不想想儿子是谁生的?”

“呃?”

林峰一下子就被干沉默了。

他知道。

世上最自讨没趣的事就和女人争论。

不是输给她,就是输给她。

反正都是要输。

还不如省点力气!

林寻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切。

秦月回头一看,顿时满脸慈爱的笑了起来。

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道。

“寻儿,快坐。”

“你拿过来这个破箱子干什么?”

“夫人,你可别小看了这个箱子,这箱子里装着的可是云镇守保命的宝贝。”

林峰接话道。

“宝贝?赶紧打开瞧瞧。”

秦月闻言,好奇心更重了。

“哈哈,好。”

林寻脸上露出笑容,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箱子盖掀开。

秦月满怀希望的看过去。

但当她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却是有些失望。

“怎么只有一箱废纸?”

“娘,这不是废纸,这是乌衣禅院与太阴教来往的信件和证据。”

林寻笑道。。

随即。

他便将云镇守所说的一切没有丝毫的保留都说了出来。

“想不到堂堂乌衣禅院,竟是太阴教的老巢。”

林峰说起来的时候。

脸上依然有一丝复杂。

路上林寻都没有和他说过什么。

直到此刻。

他才知道这些隐密。

“是啊!乌衣禅院可是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大寺,院中香火鼎盛,不知道有多少人前去求佛,哪知道却是一处藏污纳垢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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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脸上也不禁露出惊讶神色。

缓过神后,她叹了口气,道。

“这么说,阮县尊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寻儿能为他洗去冤屈,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

林峰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旋即又神色凝重的叮嘱道。

“寻儿,你可千万要小心,若是做不成,千万别逞强,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我知道的,爹。”

林寻答应道。

随即又指了指箱子。

“你们两个先帮我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

林峰立即同意。

一家人忙了一夜。

一直忙到天亮,他们终于看完了箱子里的所有信件证据。

也终于明白了那些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这一箱纸张大部分都是那个辎衣禅师的证词。

只有一小部分是来往的信件。

辎衣身为乌衣禅院藏经阁的长老。

自然知晓院中不少隐秘。

他将乌衣禅院暗地里为非作歹的事情,包括时间、地点、经过,参与人物,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与之前发生的几起血案的确吻合。

除此之外。

他也详细交代了乌衣禅院核心成员的资料。

而且相当完整。

院中高手实力最强的。

自然是禅院主持乌衣禅师。

真正的武道五境,通法境大宗师。

他培养血菩提。

就是只为跨出那最后一步,以武入道,进入聚星境。

关于其中具体细节,辎衣并不清楚。

但这也足以让林寻明白这东西究竟有多么珍贵。

其次,则是戒律院,传功堂的两位首座。

都是灵照境宗师。

另外有三位长老修为都在玄关境。

而这藏经阁长老辎衣便是其中之一。

另外两个分别是比丘林和乌衣塔。

接下来,就是对乌衣禅院的详细介绍。

包括乌衣禅院的布局、各院布置、陷阱设置、宝物的所在地等等。

林寻目光一扫,心中对那些宝物就有了取舍。

第一件自然是那株血菩提。

不过,这株血菩提却是藏在最隐蔽,也是最凶险的地方。

正是住持乌衣禅师的居所。

第二样东西则是一部功法。

不过这部功法并不在藏书阁之中。

也是在乌衣禅师的居所。

其他一大堆宝物,还有一些地阶武器。

他一件都没拿。

对他而言,这些东西都不是很重要。

只是用来吸引其他人行动的诱饵。

当然,如果真有机会碰上的话,他也不会客气。

除了供词。

还有实物证据。

其中一件证物是一枚黑色令牌。

约莫半个手掌大小,呈椭圆状,其上雕刻着一尊八臂三目的神像。

这身像做工精细,惟妙惟肖,隐隐透着一丝阴邪之气。

这尊神像赫然是太阴教供奉的邪神。

而另一份实物证据,则是乌衣禅院的乌衣禅师写给太阴教总坛的书信。

上面提及了太阴教近年来犯下的一些大案!

“太阴教的令牌,还有这些密信,才是最重要的实证,没有这两样东西,那些证词就形同虚设,怕是没有多少说服力。特别是这几封密信,可信度极高,应该不会有假。”

林峰一脸严肃的开口。

“父亲所言极是,这才是取得使者大人信任的关键所在。”

林寻点了点头。

不过在他内心深处,却并不这么认为。

不过。

他也不认为这些书信是伪造的。

这些信中也许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但其余的就不一定了。

理由很简单。

就算辎衣身份再高。

也不可能背着一大袋已经过期的密新在大街上到处乱跑。

又不是什么宝物。

随便找个地方毁了不就是了。

他还带上身上到处跑。

又不是疯了?

若说辎衣想要弃暗投明,将书信刻意保存下来。

那阮长伯又何必如此折磨他?

而且他这么做的动机也不够强。

在乌衣禅院还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

他为什么要急着跳船?

“寻儿啊,你有没有看上什么宝贝?我们先抽取出来,然后再抹去记录。”

林峰望向林寻。

神色中带着一丝激动。

那些宝物介绍他已经看过了。

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自己的儿子到底会如何玄择呢?

“关于宝物的所有资料,都留下来,不要动。”

林寻神色平静道。

“什么?不要动?那样的话,你怎么拿到那些宝物?”

林峰顿时一愣。

在他想来,此次攻打乌衣禅院,自家儿子必然也要参与。

如果能隐瞒一点宝藏的消息。

就能抢占先机。

儿子为什么不答应?

“爹,你看这箱子里的东西,你觉得云天阳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交给我们?他就不怕我们一拍两散,将所有的功劳都据为己有?”

林寻抬手一指那箱子,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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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林峰闻言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如今除了寻儿你,谁也帮不了他不是吗?所以,他只能把宝压在你身上了。当然,我觉得,云镇守之所以看好你,还因为被寻儿你英勇无畏的精神感化了。”

秦月一脸的好奇。

不过说到最后。

却是单传的炫耀儿子了。

但林峰还没有那么肤浅。

之前刚刚看到这么多宝物,又知道儿子身份超然,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就将一些事抛之脑后。

如今细细一想。

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名声再好。

面对一个陌生人,对方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都压在它身上吧?

这也太仓促了。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秘。

他抬头看了儿子一眼,神色微微一动,问道。

“难道是云镇守留了后手?”

林峰也不等其他人说话。

继续分析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云镇守之前应该怂恿你取走一些东西。呵!他果然没安好心!如此一来,他就有了你的把柄。要是我们不替他说好话,他就会以此报复我们。而且,就算我们帮了他,他也可以用这个来继续要挟我们。那样的话,我们将陷入两难之境。”

林峰说着。

眼神微微一凝。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什么?这个家伙太阴险了!这样的话,他的事,我们就别管了,把东西交上去就行了。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对我们不利。”

秦月勃然大怒。

一拍桌子站起来。

满脸怒容。

“爹说得不错,这就是他的应对之策。但是,我怕他们还有别的手段。我们不知道这些证据的来历真假,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隐瞒其他重要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用母亲这个办法。若是他们另有后手,那就麻烦了。”

林寻神色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然。

有些话他没说。

一些事情他可以跟父母说说。

好让他们安心,或者让他们出出主意。

可是有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

因为说了,也只会徒增烦恼。

林寻抬起头,正色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所有的证据都交上去。还有关于云镇守,还有阮县尊的事业都要说清楚。这样的话,即便之后云镇守起了异心,也不至于连累到我们。”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

“当然,若是对方没有其他想法那自然最好,咱们还能做些好事,为民除害。”

“寻儿这么做的确光明磊落,进退有度,也能为对方着想,当真是仁义到极点。但是,那样的话,对我们可没有什么好处。还有,寻儿,你别忘记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林峰皱了皱眉,沉吟道。

“爹说的对,但是这次的事情牵扯太大,如果我们得到太多利益,很可能会被人盯上。还不如少占便宜,多分出些利益,免得别人眼红。到时候,我们也能更好融入到凤城县中去。”

林寻耐着性子道。

“这,……”

林峰还想说什么。

但他夫人已经不耐烦了。

秦月一把将他拉到一边,呵斥道。

“你这老头子,还不懂?寻儿这么做,就是为了交好云中郡的大人,也是为了交好凤城县的其他势力,好让我们在凤城县站稳脚了!跟我们一家人的安全比起,这点利益算得了什么?”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林峰似乎是明白了。

恍然大悟道。

林寻见此,微微一笑。

他知道父母是为自己着想。

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他对父母说是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