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也开始了分家的进度,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都被赶了出去,屋子里只有阎埠贵,阎解成和杨瑞华。
“不可能!家里的钱不可能给你八成,最多给你一成。”
“一成?你打发叫花子呢?至少七成,否则免谈,我就在家里,吃你的,喝你的,就不给你做事。”阎解成无赖道。
“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想分家,那就不分了,往后你在家该干活就干活,不干活就没饭吃。”
“行啊,你不给我吃饭,我就去你们学校闹,我倒要看看,你们学校校长知道了你是这样的人,你这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你敢!”阎埠贵怒视阎解成,他第一次有种当初怎么没把阎解成甩墙上的冲动,生了这么一个逆子。
反观阎解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是那过年杀死的年猪,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不过也是,他现在连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阎埠贵脸上阴晴不定,忽地露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解成,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个样子?什么样子?我觉得我现在很好啊。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神清气爽过。”
阎解成面带微笑,仿若正人君子一般。正像他说的那样,他现在感觉神清气爽,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他给阎埠贵当了二十年的儿子,从小就被算计着,在他身上花费的每一分钱都被阎埠贵记了下来,就等着他长大后慢慢还清。
待他成年以后,多次提出让阎埠贵出钱给他买个工作,他可以还钱,甚至可以算利息,可不知道阎埠贵怎么想的,就是不愿意。他只好每天去街面上找活,扛大包,挣那出死力气的钱,一点进步的空间都没有。
可即使这样,他每个月还要上交给阎埠贵高达十元的住宿费和伙食费,还不算养老钱,这哪是正常家庭该出现的情况。
你说要是上交养老钱,他阎解成没啥意见,这是应该的,大家都一样。可这个十块钱的花销未免就太过分了。他阎解成吃住是什么情况?跟他两个弟弟们睡在一间房里,吃的饭也是跟家里人一样,咸菜也要论根分!这合理吗?
在外面租个相同大小的房子也就两三块钱,正常光景下,只要有票,五块钱能让他吃饱,再加上两三块钱,他还能偶尔吃上几顿肉,可在阎家吃的那叫什么玩意啊!给狗看了,狗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