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营地的人奔走相告,就像是投入湖中惊起的水波,涟漪一圈圈往外荡漾。
营地很大,绕开外面排成排的路虎,后面还有一片帐篷,而中间最大的那个圆顶帐篷大概直径有四五米,上面似乎还有当地的藏文标识。
阿宁带人走了进去,几个人坐定后,黑瞎子把他之前从墓室里带出来的匣子拿了出来。
一个红木的扁平盒子,里面是一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似乎缺了很大一块。
想起黑瞎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那东西从何处来也不奇怪了。
就是没有想到,那种地方还会藏有这种小东西。
还没等沈烛南想去摸那个盘子,那帐篷口又走进来两个人。
那是一个藏族的老婆婆和一个中年女性,老太太看起来年岁不小了,大概七十多岁,但眼神相当的犀利,,看起来精神矍铄,恐怕是个精明的人;而那个中年妇女相比之下就没有那么出彩,看起来讷讷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中年妇女罢了。
他们两个人一进来,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变了,除了张起灵和黑瞎子,以及两个出现在阿宁计划之外的人,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有两个人还行了礼。
看来,这个人在她们藏族的地位,很高。
老婆婆也停下来回礼,然后余光扫过吴邪和沈烛南——或许应当是因为他们俩最为陌生吧——而那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在看到沈烛南的脸后瞳孔一缩,继而又恢复成先前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嘛奶,您看看,这是当年的那个东西吗?”阿宁恭恭敬敬的把东西递给那个老人。说完后就有人立刻翻译成藏语给她听,然后她再说了几句藏语,再由翻译继续翻译回来,两边只能这么交谈。
他们的话磕磕巴巴,显得干涩又无力,那个翻译也是困难的很,思考了半天才勉强把他想说的东西说出了口。
感觉和学渣在做英语听力一样。
“她是谁?”吴邪悄悄地问一旁的人。
沈烛南不认识,但他清楚这里应该都是阿宁的人,兴许是先前见过,也只是静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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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定主卓玛,就是当年陈文锦的向导。”
好家伙,他们竟然也知道陈文锦吗?
吴邪不免感慨这个国外公司的消息让他有些棘手。
阿宁和定主卓玛交谈的时候没有人讲话,只是都各有心思的想着心事,而一番交谈后,阿宁露出了笑容。
“怎么说?”旁边的人忙问。
“定主卓玛的意思是,这个瓷盘就是当年的那个,她说只要有这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几个人骚动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黑瞎子问。
“今天中午,十二点。”阿宁站起身,似乎准备去通知其他人。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一辆白色的轿车打死方向盘甩尾,阻碍了面前的黑色轿车的路。
解雨臣摇下车窗,准备警告一下。
“解家主不至于吧,”黑色轿车的车窗摇下,里面张海客的脸看起来心情并不好,“我们张家进内陆有事,你们是想,帮忙的?”
意思是你们这些闲的没事找茬的能不能滚一边。
张海客有些急躁。
说实在的,自从收到族长的消息以后,他们就已经想跟过来了。
谁能想到,“藏”了这么久的沈烛南,突然现身在格尔木,而且一开始就是跟着吴邪一起走的。
……该死的吴三省,敢骗他们?!
无辜的人:……兄弟,我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在我这啊?
张起灵给的消息很短,纸上写不了几个字,只是说沈烛南回来了,但是……好像事情有点复杂。
能怎么复杂?
张海客不理解,但他还是选择直奔目标去找人。
挺好的,再怎么说,人终于是找到了。
就像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张海客终于有心思哼起小曲儿了。
但是好景不长,他其实真没想到,解雨臣能做到这种地步就是为了包庇吴邪。
他已经快到了,还要拦他吗?
“……真是,麻烦。”解雨臣头疼。
这种时候,沈烛南跑了出去,而且还和黑瞎子刚好撞上。
他不敢想象对方会有多惨,更不敢想象一个人能背到如此地步。
“张先生,这么急着是去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