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风像一群咆哮的恶鬼,在死寂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老张独自站在那座阴森老房子的门前,月光被厚重的乌云死死遮蔽,偶尔透出的一丝微光,映照着斑驳的墙面,使其宛如一张布满皱纹的鬼脸,散发着摄人的诡异气息。
“这鬼地方,希望能顺顺当当干完活儿。”老张低声嘟囔,声音在空荡荡、寒意逼人的前厅里幽幽回荡,瞬间被黑暗吞没。
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恰似多年前那场离奇命案的血腥气仍未消散。老张皱紧眉头,打开手电筒,昏黄且微弱的光在浓稠的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
他率先踏入地下室,潮湿的霉味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他包裹。四周墙壁爬满墨绿色青苔,在手电筒那颤巍巍的微光下,宛如无数诡异的生物在缓缓蠕动。角落里,蜘蛛网纵横交错,大如巴掌的蜘蛛在网中静静蛰伏,仿佛在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光扫到房梁,上头赫然挂着一根粗壮的麻绳。一端紧紧缠绕在腐朽、布满虫蛀痕迹的房梁上,另一端打着一个完美的活结,在死寂的空气中,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晃动它。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老张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手中的电筒差点掉落。
他的头皮瞬间发麻,寒毛直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有人在这里上吊的恐怖画面:一个身影在绳套中痛苦挣扎,双腿疯狂踢蹬,随后慢慢没了动静,只剩那具尸体在黑暗中悠悠晃动。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目光却像被钉在了那根吊绳上。此时,地下室里猛地刮起一阵阴恻恻的冷风,“嗖”地一下从老张的脖颈边擦过,仿佛有个冰冷的鬼魂贴着他的皮肤飘过。紧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哀怨、凄凉,像极了被囚禁在这黑暗中的冤魂在哭诉。
“谁?是谁在那儿?”老张颤抖着声音喊道,眼睛在黑暗中慌乱地扫视,回应他的只有那越发清晰的呜咽声,以及水滴从天花板坠落,砸在积水里的“滴答”声,在这封闭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张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然而,慌乱之中,他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吊绳的方向摔去。等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时,惊恐地发现,那原本在房梁上的吊绳,此刻竟不偏不倚地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救命啊!”老张疯狂挣扎,双手用力拉扯着绳结,可那绳子却像活物一般,越勒越紧。
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恍惚间,一个面色惨白如纸、双眼凸出、舌头耷拉在外面的男人,咧着渗人的血口,一步步向他逼近。男人脖子上,那道和老张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绳痕,正不断渗出血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与此同时,老张眼角余光瞥见地下室的角落里,几个模糊的人形黑影正缓缓浮现,他们没有五官,身躯扭曲,散发着阵阵寒意,正缓缓朝他围拢过来。
老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然而,这声惨叫很快就被地下室无尽的黑暗吞噬,没有激起一丝回响。
第二天,人们在地下室发现了老张的尸体,他的脖子被那根绳子紧紧勒住,悬挂在房梁上,死状凄惨。奇怪的是,那根绳子,正是老张前一天看到的上吊吊绳,可前一天明明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绳子套在他脖子上,周围也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
警察小李负责调查这起案件,他虽秉持着不信鬼神的信念,可这毫无头绪的案子,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一天夜里,狂风呼啸,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老房子的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小李独自来到老房子,决定再找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