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伯道:“这哪里好,又让你破费。”
云未杳笑道:“我并不是白白为您治病,恰才听得小东说,您留了许多好药材与我,且拿来让我看看。”
赵大伯心下大喜,急命小东取了个打着许多布丁的布袋交与云未杳,笑道:“好的我都留下来了,你去看看可还用得?”
云未杳拿着出了门,湛若水跟着同去。他虽不大认得药材,只是布袋中的药材皆是常见之物,倒也认出多是紫苏、黄莲、麦冬与金银花,另有几块天麻与何首乌。药材并不十分贵重,且受潮发霉,多不能用。云未杳拢了拢装药材的布袋,看了看湛若水,回屋向赵大伯笑道:“都还用得。您看,我给五两银子可使得?”
赵大伯一把抢过布袋道:“哪给得了这许多?我也不是没问过镇上的郎中,总共值得几钱银子就很好了!你大伯虽穷,也穷得有骨气,你价钱出得公道,我自然乐意,只是再多我可不要!”
云未杳笑道:“镇上的郎中总是会压些价钱,那几块天麻跟何首乌便很少见,给五两并不多。”
商小东道:“镇上郎中从来就不厚道,上回还说我们的药材成色不好。”
赵大伯叹道:“若不是上了年纪,又躺了几个月,哪会是这些货色?你只说药材好,到底好不好,我心里会没数?”
云未杳笑道:“这便就定了。我还有件事要跟您商量。”说罢取出一个绣着菊英的荷包道:“这里面是天枯草的种子,您看能否帮我种点出来?”
赵大伯听得是种药草,自然乐意。云未杳道:“天枯草安神养心最好,且是治疗心疾的灵药,很是名贵,只是见不得土。”看赵大伯有了茫然之色,云未杳便从荷包里取出一片天枯草交与他道:“这便是天枯草,自生而始便如枯黄的叶子。它只长在枯木之上,切切不能种在土里,也不能沾半星泥土。沾土叶子就会变绿,便不能用了。咱们山中山清水秀,一呼一吸之间,半点微尘也无,倒很适合栽种天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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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伯听她说了,且又极名贵,遂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小巧的荷包,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种出来。”
云未杳笑道:“种之前,您将种子用开水煮半个时辰。”
赵大伯吓了一跳道:“开水?那怎使得,种子岂不坏了?”
云未杳笑道:“别的不成,天枯草却使得。若不煮半个时辰,任费多少心,都发不出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