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五已知此事非同小可,急道:“眼下正聚在城北。盟主放心,苏灵儿还不知晓此事,还来得及……”
湛若水恨铁不成钢道:“来得及?只怕你们一有动作,苏灵儿就已得了消息!趁她还未发难,你速带我去见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孟飞道:“我去找马车!”哪想还未出门,院中便多了两个人影。彼时天色已暗,封五心下大惊,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不要误会!封兄,是我们!”封五听出声音来,正是宋尚书,当下松了口气,道:“你来做甚?”
宋尚书自黑暗中走出来,喜滋滋道:“我来请盟主!你如何就来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跑这趟了!”复向湛若水道:“盟主可是听了我们的打算,我这就要来请你过去主持大局!”夜色之中,宋尚书看不清湛若水面色,兀自喜道:“如今我们已聚齐了大半弟兄,就等盟主了!”
湛若水淡淡道:“好,我正要见见他们!”说罢拾步向外走去。宋尚书听出不对劲来,又不敢问湛若水,只得扯住封五道:“盟主果然不高兴么?”
封五跺脚道:“我早说此事不妥,须得从长计议,你们偏不听。我跟你说,他不高兴还在其次,要命的在后面!”
门口已有马车候着。原来此时已是宵禁时间,街上早无行人。孟飞正愁找不着马车,不想便有一车一人打街拐角匆匆过来。孟飞大喜,拦下那马车便要租借,那人本是归家之人,且看孟飞面相凶恶,哪肯应承,挥着鞭子便要离去。孟飞性起,一把掐住那人脖子道,递出一锭银子道:“老子先借来一用,你是要命,还是要钱?”那人看孟飞非善类,哪敢违拗,哆哆索索指了指银子。
秦用本在房中伤感,听得院中动静太大,便起床来看,隐约认出了封五,见他们行色匆匆,不知发生了何事,想了想,还是披起衣服出门而去。湛若水不敢耽搁,又恐城门戒严,只催车夫快马加鞭。到了城北,城门已然关闭,便有守卫盘查。孟飞便要下车,封五一把拉住他道:“还是我来!”
孟飞看了看湛若水,湛若水道:“让封五去!”原来封五担心孟飞面相凶恶,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当下掀开帘子笑嘻嘻向守卫道:“家里老父害病,进城抓药,来得晚回得晚。大爷行个方便,家里还等着呢!”
那守卫道:“抓的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