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看急向刘余弟道:“无人知晓盟主在此,是何人走漏了消息?”刘余弟默默摇了摇头,只看了看秋烟兰。秋烟兰愣了愣,失声道:“莫非……是我?”
王元长拔出宝剑,架在她脖子上,怒道:“我们早便怀疑你的来历,本有除你之心,奈何盟主倾心。看如今这情形,必是你引来官军,便是盟主护你,我也饶你不得!”说罢,高高举起宝剑向秋烟兰刺去。秋烟兰躲闪不得,只有高呼上官清救命。
正在此时,上官清突然醒来,已然不极制止,只奋力抬手握住王元长手中宝剑,鲜血便顺着剑锋流下。此举吓得亭中诸人大惊失色,王元长赶紧将剑一扔,顿首道:“盟主,你这是为何?”
上官清道:“此时不是内讧之时。弘逢龙虽围攻碣石,好在诸路大军得胜在即,咱们应尽快与他们会合。”
王元长道:“盟主说得极是。”又看着山下官兵,只向谢棠道:“我去挡住官兵,你们保护盟主离开。”说罢冲下山去,上官清要叫也叫住住。
王元长很快便被潮水般的官兵围在阵中,上官清心下焦灼,浑身却酸软无力,只好向谢棠、刘余弟道:“元长势单力薄,不是官兵的对手,你们先去接应他。”
刘余弟看了眼秋烟兰道:“盟主的安危要紧。”谢棠也点头称是。
上官清镇定道:“你们放心,但凭这点官兵,还不能奈我何。”
刘余弟与谢棠本自不信,只看上官清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也不疑他,且他二人本自担心王元长,当即道了声“是”,便冲向阵中。
官兵越聚越多,秋烟兰道:“夫君,我扶你走。”说罢便要搀起上官清,他却纹丝不动。秋烟兰心下诧异,上官清苦笑道:“烟兰,我走不了了。我……我中毒了。”
秋烟兰道:“你便是中毒,也不致走不了啊!”话一出口,秋烟兰便知失言,见上官清只直勾勾瞅着自己,直是心慌意乱,忙道:“我……我是说,夫君武功盖世,寻常毒药能奈你何?”
上官清仔细地看着秋烟兰,柔声道:“你怎知我中的,只是寻常毒药?”
“你……你是疑心我么?”秋烟兰便知上官清起了疑心,颤声道:“夫君,请你相信,我不会害你。”
上官清暗自试了试内力,只觉凝滞沉重,根本提不起半点劲来,当下闭目喘了口气道:“能将我害到这步田地的,不是你。”
“你说甚么?”秋烟兰脸色愈发地白,惊得跌坐在地上,道:“是……是谁?”
话音才落,她便听得一阵张扬清脆的笑声,循声望去,亭外立着个鹅黄身影,正是苏灵儿。苏灵儿缓缓走进亭中,冷冷看着上官清,道:“毒是我下的!”
秋烟兰眼中含泪,恨道:“夫君待你如亲妹妹一般,你竟下毒害他,你……你良心何在?”她又看了看混战之中的王元长诸人,道:“你暗害夫君,就不怕老四族拿你问罪?”
苏灵儿冷笑道:“你拿四族威胁我?哈,却也不想想,弘逢龙的人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