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儿“哈”了一声,嗤道:“你算甚么,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湛若水轻叹口气,不再说话。
苏灵儿冷冷道:“夭桃!”
湛若水抬眼看着她,苏灵儿逼近湛若水,死列盯着他的双眸,吐气如兰,说话却字字狠戾:“拿夭桃,换他二人狗命,否则,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苏灵儿说罢,也不待湛若水多说,便自扬长而去。霜降领着众婢子,将屋子狠砸一通,出了气方才离去。待她们出得远了,秦用方才露了头,看着满屋狼藉,跳着脚道:“相公当真是好/性子,竟由着这群女子砸了园子,若是我,我必要她们好看。”
湛若水淡淡道:“恰才你在何处?”
秦用脖子一缩,呐呐道:“我……我去了趟隔壁。”
湛若水叹了口气,道:“她肯发这一顿火,便是最好的。”说罢只命栓儿来收拾屋子。
这日临近傍晚了,孟飞与封五才偷偷回了小园。湛若水见了,不免又是一番审问。二人原是不肯承认,湛若水便将苏灵儿过来之事说了,孟飞封五皆怒道:“这妖女竟还敢来?”
湛若水道:“你们去烧了人家府邸,竟不许人家上门兴师问罪了?”
孟飞与封五皆是面面相觑,只好将事发前后说了。原来他二人偷偷在明月弄无名府后园放了火,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府中之人全都引至后园,这才率众从前门冲杀进去。岂料明月弄无名府果然非同等闲,那些救火的婢子全是明处之人,暗处暗卫竟不知其数,远超孟飞当日气见。待他二人杀进府中,才知为时已晚,竟陷入重重包围。饶是孟飞与封五奋力拼杀,也是寡不敌众。眼见他们就要被苏灵儿生擒,不想又从门外冲进一伙黑衣人来,这伙人一番浴血厮杀,竟将他们救了出去。
封五道:“二十年未曾打交道,不想苏灵儿竟有这般能耐。我看那些人并非寻常暗卫,竟似是死士。”复又恨声道:“她果然就是江南王。可恨这许多年来,咱们青盟弟兄从未防过她,竟不知折了多少在她手里。此事我要尽快知会老王才是!”
湛若水黯然良久后叹道:“二十年不见,苏灵儿早不是当年的苏灵儿了,你们这番是莽撞了。”封五与孟飞面面相觑,湛若水又道:“救你们的是何人?”
孟飞笑道:“说来也巧,竟是熟人。”
湛若水皱起了眉。孟飞便知他起了疑心,忙道:“那人叫赵保。”便将与封五在街上救赵朴之事说了,末了又道:“这赵朴虽是经商的,竟是有来头的,家下也养了许多人。因着我与老封为他们解了围,他们感激在心,看到我们被围,便出手相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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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这般巧合?”湛若水冷笑,“一个经商之人,再有势力,也敢与苏灵儿为敌,你们信么?再者,他们是如何发现你们被困的?偶然相遇?”湛若水越想心情越沉重,眉头越皱越紧,道:“这姓赵的,我势必得去见一见。不管他们居心如何,毕竟是救了你们,礼数该当尽到的。只是在此之前,我须得去见见灵儿。”
封五急道:“相公见她作甚?你去不是自投罗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