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五只是冷笑,看了看日头,跺足道:“净在这里与你说些不相干的话,倒误了我的正事!”扯着孟飞便要离开。
赵朴已奉下太子之命,原本就在遣人打探湛若水讯息,现下偶遇封五、孟飞,很是喜出望外,哪顾得上计较许多,只是缠住封五孟飞,不肯放他二人离开,道:“今日得与二位相遇,当真是上天机缘。那日是我家人多有冒犯,还望壮士见谅。为表歉意,未若由在下作东,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我听得马谦仁在扬州势大力大,此地已不宜久留,二位还是速速离开为好!”封五只是冷笑,顿了顿又道:“你若有这个闲心,倒不如去想想,恰才除却那马谦仁,还有谁想要你们的性命罢!”说罢扯住孟飞大步走了。
封五说的是暗害赵保之人,之前若不是孟飞出手,那人只怕已然得逞。赵朴淡淡一笑,向赵保使了个眼色,赵保会意,尾随而去。
封五与孟飞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明月弄无名府。二人连日来潜伏明月弄无名府之外蹲守,正是寻机要为湛若水复仇。不消片刻,便有个男人敲门,里面却似无人应。那人轻轻推了推门,门“咿呀”一声开了,竟是无人把守之门户。便是这一瞬,里面动静已是一览无遗。
孟飞道:“老封,这无名府我上次进过,左右也就那么大点儿,人手也有限,不过有些暗卫罢了。要依我说,直接杀了进去,取那妖女狗命就是。为何你这般谨慎?”
封五道:“你有所不知。”封五沉吟道:“无名府中有个恶魔,江湖人称江南王,最是狠毒不过,杀了我们很多青盟弟兄,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府宅看似是寻常门户,实则外松内紧,机关重重。前番若不是盟主的缘故,你们未必能全身而退。如今悬玉使女尽数归来,咱们更是不好惹。”
孟飞便有些后怕,连道“幸好”,又道:“奇了,想我们上次闹出那许大的动静,却不曾见过你说的那甚么江南王,从头至尾只是苏灵儿与悬玉使女。”封五便有诧异之色,孟飞又道:“悬玉使女好像很怕苏灵儿似的。”
封五初时不以为意,蓦地双眼睁大,惊道:“悬玉使女怕苏灵儿,莫非……”顿了顿,他怔怔望向孟飞道:“莫非苏灵儿就是江南王?”
孟飞初闻江南王之名,并不知她在江湖中的威名,更不知江南王便是苏灵儿这一消息有多震撼,只道:“未尝不是。”
封五登时血气上涌,恨道:“原来如此!”孟飞便有不解之意,封五道:“因着苏灵儿是盟主的青梅竹马,这许多年来,我们青盟弟兄都试图救她出虎口,却不想……却不想……”
封五恨得说不下去,孟飞却已明白,沉声道:“只怕她暗害了许多青盟弟兄。”想了想又道:“苏灵儿既如此奸诈,此事咱们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封五一声冷笑,附在孟飞耳边如此这般,听得孟飞喜形于色,笑道:“好,我们便依计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