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月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轻轻抚了抚衣袖，仿佛是在与过去做一个无声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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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你可以凭琴艺来讨一份不错的差事，何故于此？”

乘风问出这话时惊觉失语，赶忙作揖道歉：“我说错话了，月华姑娘就当没听见吧！”

他的本意只是询问缘由，但这很容易被人意会成她为什么要如此糟蹋自己，流于风俗，毕竟仅凭卖艺可挣不了几个钱。

果然，月华的眉头微微拧紧，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只能是萧遥出来打圆场，道：“月华姑娘切莫介意，我这位兄弟向来心直口快，但其实并无恶意的，还请见谅！”

他朝月华抱拳行了一礼，以示歉意。

“二位公子不必如此，我明白乘风公子没有而已，只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给你们说而已。”

月华朝二人回礼，迟疑一番后说道 ：“其实我流落至此也是身不由己，幼年时双亲便已离世，留下我一人孤苦无依，幸亏遇到一位艺妓相救，教我琴技，才让我在这世道中有一技傍身。”

“艺妓？你这一身本事都是师从于她？”

萧遥有些好奇。

月华点点头，“那位贵人曾受过大玄帝都梨园坊的指点，最是擅长演奏琵琶与古琴。”

萧遥与乘风皆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古琴弹这么好。

“我的师傅也是清倌人，也曾艳动京华，引无数少年争相缠头，可青春易逝，在她年老之时嫁与商人为妻，他却重利薄义，夫妻之情不过尔尔。”

她有些感伤，回忆道：“她临终前曾劝诫过我，若是能有遇到可以依靠之人，需当机立断退出此行业，那样或许可以避免她的老路。”

萧遥想要安慰她，故而以玩笑的口吻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或许那时候你还会帮我数钱呢！”

月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仍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只要能祛除蛊虫，哪怕终身服侍于你，我也愿意。”

萧遥见她有所动容，正色道：“你已为我师，我定当全力相助，绝不会为难于你，你可以放心。”

虽然萧遥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但他绝不会做出像叶不凡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她站起身，恭恭敬敬对萧遥施了一礼，“我信你，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