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力道又加重了三分，易海根本没有想过躲闪的念头，暗自运气，胳膊立时又粗了一圈，硕大有肌肉粗得快赶上一个小型啤酒桶。这次，飞镖从另一个方向划过，在易海的胳膊上擦出一道更亮的花火，划痕也更深了一些，易海气得哇哇直叫……

”哇，真的很硬！”女鬼忍不住啧舌，调整了力度，飞镖又向蝴蝶一样飞来，这一次，只听得当的一声，基九射出子弹，将那飞镖击落。

“你可真是够了！有架就好好打，这算什么！”綦九不满。

较量的默契之二，不可以打到横在两人中间的那张网，从女吸血鬼穿过网眼的第一镖起，就已明示，子弹和飞镖可以越过，可以穿过，可以绕过，但就是不能打到，最起码，不可以直将它打断，哪怕只是其中的一根绳，谁打断，谁输。

这样的默契，对綦九来说，其实要吃亏一些。

綦九用的是12.7毫米穿甲弹头，尺寸其实跟飞镖相近，差不多刚好够穿过网眼，但若是考虑到子弹温度对网绳的烧灼，綦九可以腾挪的空间，自然要更少一点。

呯呯呯呯呯……

咻咻咻咻咻……

子弹和飞镖在吊床的缝隙里飞来飞去，飞镖最接近吊床网线的一次，只差了0.03公分，而子弹，已经烧灼到了网绳的外沿。

该怎么去描述，这种极限克制下的精准控制，无限靠近，却又没有真实的接触，很有一种游走在禁忌边缘里的精致美感。

一人一鬼隔着一张满是网眼的吊床，两人的距离，从60公尺到50公尺，再到30公尺，然后又回到50公尺，其中的危险和刺激，也只有战斗中的两人才能真正感受……

两条人(鬼)影在大楼的天台上穿来穿去，旁观者的眼力根本无法跟上两人速度，就像是播放一段并不连贯的视频，中间的画面丢失了几帧，又或者像是随机出现的时空门，一闪一闪一闪，从某处瞬移到另外一处……

若是将视角放慢至微观领域，时光，虽然只仅仅过去了两分钟，但却像是挨过了二十分钟，天台上，所有的人，都成了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