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阳子头虽微垂,语气却十分激昂,字字犹如千钧重鼓。
来尘子、圡津子皆有所感,各自将已到口头的话咽了回去。
等最后一个“噬”字从全阳子口中吐出,无风无雨也无日光的黯淡天地间,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了一阵奇怪的风。
风,不大,但足以拂动师兄弟三人的衣发,缭绕在莲台四周的粉色精炁也在风中跟着加快。只是坐在莲台上的粉衣玉兔并没有因此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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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着一帘春梦楼的条天山峰顶,河图如一幅浮生梦影的画卷,悬挂在肉体残破不堪的流玉枫头顶。
图下,立着一位身披霓裳的雍容妇人。
妇人手头摇着羽扇,微微仰起头看着河图中的画面,喃喃自语道:“吾明白,要想逆改你的百世经纶之命,让你恢复常人的自由之身,必先得找到能够担起你肩上之重任的天命人选,换而言之,就是得为这所谓的苍生,再造一位不亚于你的天师…”
河图中的全阳子,在莲台前跪下。
慷慨激昂的许誓声从河图中传出。
妇人倾国倾城的绝色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难辨是非的诡异微笑:“你的这位弟子,道心如你一般坚不可摧,作风如你一般冷酷绝情,必然能将你这位负心人的毁情弃爱之风采,发扬光大——”
妇人以羽扇指着河图中的全阳子,面上的笑容变得浓了,也变得悠然起来:“你听听,你瞧瞧,这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亲口说的,吾可半分都没逼他呀,日后你若是因为此事来责怪吾的话,那吾只怕是会让你吃吾几枪的。”
妇人看着河图中的全阳子三人,像其首以盼着神明降世一般,盼望着莲台上的玉兔能够睁开眼睛,又笑道:“吾的宝贝女儿若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人跪在她面前,只怕是被吓到,还是等一会儿在让吾的宝贝女儿睁开眼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