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真情都实说,只缘要度众群迷。”
吟完后,又是一阵常怀无比的爽朗大笑。
圡津子听着那人的笑声,不快不慢的向前走去。他的脸上,神色如初,可心头却暗暗有些悸动。
从山石上那一股隐隐流转的强大道气里,圡津子可以确定,这饮酒、背铁剑的白衣人绝对也是个修道之人;只是这人不忌酒,衣着作派都极其不拘一格,与其他修道之人截然不同。
与其说这饮酒大笑之人,是一个道法高深的修道之人,还不如说这人像是一名逍遥自在的浪子。
天下间如此另类、如此不同寻常的修道之人并非没有,毕竟挂着修道之人捉鬼伏妖的招牌,四处行骗的事情已屡见不鲜。但这白衣道人非但不是在行骗,道法还极其高深,连师兄弟四人中修为最为深厚的全阳子都自愧不如,这样的人那就屈指可数了。
圡津子记起了一个人,一个在近几十年的道门中名声迅速鹊起的人。
听张家天师说,这人本是姓李,为皇室宗亲,因避武则天肃洗之祸,携妻子改姓埋名,隐入山林;隐世之后,这人在栖身的山洞中巧遇同姓李氏仙人,得仙人赐黄粱一梦,梦醒后深感天地间诸法玄妙,从而跟随仙人入身道门。
这人的入道之法,与注重修身养性、讲究六根清净、追求无欲无求的修道之人大不相同。这人不忌口,不忌世间诸念,甚至还不忌女色,习性颇为风流,一半为传统修道之人诟病,一半却受后入道门之人尊崇。两极分化的口碑,加上许多在以往的修行法门上从未有过的独特观点,让这人的名头在短短数十年间响彻天下,等这人大开山门广招弟子的时候,数不胜数的求道之人一时间慕名而来,赫然让其成为了新一代道门中最具代表性的不世人物。
圡津子难以确定眼前看到的白衣道人,是否就是自己想到的那个人;且不管各门道友对那个人的评价到底是褒大于贬,还是贬大于褒,那个人一代大宗师的身份已是不争的事实。既然是一派宗师,那地位必然无比尊崇,如此之人若是趁张家天师外出而“造访”明珠山,那未免有失身份。
全阳子、来尘子两人一起落将下来,远远的跟着圡津子走向面对着玉兔的白衣道人。
圡津子停下脚步,抬头向白衣道人试探性的问道:“敢问高人来自那座名山?”
立在石上的白衣道人第二次举起葫芦往口里倒了一口酒,却不答话。
比圡津子稍稍后来的来尘子,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在圡津子左侧立定,沉着目色问道:“高人可是姓吕?”
圡津子一听生性极为稳重的王师兄直接道出了心中想到的那人的姓氏,心头的困惑顿时重了。此人若真是自己想到的那位道人,那此人在这个时候来明珠山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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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道人仰头向天一笑:“即已知道,又何必再问?”
全阳子神色如初低沉。他不觉得诧异,也没有为白衣道人的身份所惊,而是看着坐在莲台上的粉衣玉兔,若有所思道:“若是全阳子没有记错,吕真人此刻应该是在武当山授业传道,却不知来明珠山是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