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小师弟性命息息相关,若在迟疑,小师弟只怕是会被吞噬殆尽。如何能见机行事?”
全阳子再次想要挣脱开去,可圡津子却以全力相压,功体大损的全阳子挣脱不过;只得将虎目向圡津子一横,斥责道:“李师弟,请你放开吾!”
圡津子丝毫不让,仍然以全力相压:“萨师兄,请恕师弟冒犯。”
全阳子心中急切,一振右臂,愤喝道:“你…”
圡津子紧紧按住全阳子的右臂,沉声道:“萨师兄,师弟若看着你入血狱枉送性命而不阻止,只怕是与魔人同罪了。”
“愚昧!”
全阳子骂了一声,不顾圡津子劝阻,运气竭力脱身而去。
圡津子硬生生被气力巨大的大师兄,强行往室外拉出两三丈远,圡津子不得不在提一口气,才将全阳子按下来。
紫须白发的来尘子正为混朴子疗伤完毕,从“三才”室外飞来,落在拉扯在一起的全阳子、圡津子两人身前,微带不解的问道:“萨师兄,李师兄,这是…”
圡津子道:“萨师兄为解小师弟之困,要只身再入血狱。”
只知道两仪室有血色魔气腾出,不知道确切情况的来尘子脸色一变,向全阳子问道:“萨师兄,小师弟有何困需解?”
全阳子散了气力,青着脸道:“小师弟于血海中的一颗古树下现身,如今小师弟身躯爆裂、浑身血痕,想必是那棵古树遭到吞噬之故;吾若不前去阻止,只怕是不消多久,就会被魔人吞噬殆尽。”
按住全阳子的圡津子,神色一顿,这才明白一向稳重、沉着的大师兄为何会忽然如此不惜性命。在一想到,立在山崖上强撑至七窍流血的仍在竭力奉剑的混朴子,应该也是为了防止小师弟被魔人吞噬,圡津子心里许多话都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情况会这般严重的来尘子,瞬时一惊,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的往从两仪室腾出的血色魔气看了几眼,将手中的拂尘往臂后一挥,说道:“若是如此,那也不应该由已然伤体的萨师兄去,当由吾与李师弟前去。”
圡津子点头应和道:“不错!”
全阳子右臂仍被圡津子按住,将左袖一甩,看向血色炼狱的方向:“不可,吾即为道师之大弟子,汝二人之师兄,此事便是吾应尽之责。”
来尘子心知若是再入炼狱,无论去的是全阳子,还是他与圡津子,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的。全阳子这么说,无非是让他与圡津子活下去而已。
修行独具儒风的圡津子道:“萨师兄此言差矣,师弟尚记得道师曾有言,修道之人遇事,唯有境界高低之分,无辈分大小之别,如今萨师兄身带重创,而师弟与王师兄却完好无损,如此之事当由师弟与王师兄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