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娘亲和一笔春秋阁的墨染叔叔,长年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
——看来娘亲在《神虚子芳华公主外传》这本书中,把剑谪仙和李愈之写成那样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呃,既然剑谪仙和李愈之的故事是真的,那娘亲和神虚子、芳华公主三人相亲相爱的故事,是不是也是真的…
被古剑贯穿胸口的魔人听得剑谪仙的话,非但不以为然,尚一脸的得意。就像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完成的杰作,终于得到了看客的欣赏。
冷笑道:“剑谪仙,你可知,高坐在那九天之上是何等感受?你可知,永生于天地之间是有多么无趣?人世间的七情六欲,何其美妙,你可有尝过?那般欲仙欲死之滋味,若不好好享用,与荒草枯木有何区别?”
“是成神,还是为魔,本就只在一念之间。”剑谪仙微微一合眸,又张眼眺目看向萤火点点的深渊边际。
叹道:“尔已于此囚禁六百年,本应大彻大悟,奈何时至今日,依然毫无悔改之心;尔虽仍是天人体魄,终离形神俱灭之时不远噫!”
“你真以为那所谓的天生道心之人,能诛的了朕?”
剑谪仙移目看向魔人,悠悠道:“仙者不能确定天生道心之人,是否有诛尔之力,但用尔这一缕天人体魄来重铸道心,仙者却能够确定。”
“你就不怕重铸不成,反被朕吞食了道心?朕若得道心,你可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魔人心头有些震动,面上却笑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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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数之命,自有天数注定,仙者有何可忧?”
剑谪仙一挥左袖,剑心已动。
浮满白骨的深渊中,血色的空气似有感应,瞬时似涛涛江水般加速流动。
一股旷古绝今的剑意破渊而出,直冲九霄。
立在条天山峰顶的白马醉和剑之初,皆被这剑仙的剑意惊动,各自转头看向崖下翻涌的云海中。
“这是…”
剑之初快步行到崖边,入夜的天空中已是一片异流横生:“这是剑意!”
白马醉虽不用剑,可这般直冲天际的气势,一看就知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向剑之初问道:“谁能发出这样冲天贯地的剑意?”
剑之初心头悸动不已。立在崖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无影无形的空气,在眼中隐隐化出阵阵波纹。
失神喃喃道:“剑仙!”
悬空立在剑谪仙不远处的妇人,掩唇轻晃着姣好的腰肢。一身风情与妩媚之模样。
娇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可真是粗暴,一言不合就舞枪弄剑的,吾这位不堪辣手摧花的弱女子,怪受不了的。”
远处的小色女实在有些忍不住。
冒着被娘亲再次踹飞的危险,在心底向娘亲附道:“娘亲,你不会是想着连这剑仙也一并勾搭了吧?他都好几百岁了,你还不肯放过人家?还舞枪弄剑,那是舞刀弄剑好不好…”
妇人脸色向小色女霎然一沉,一副等下再找你算账的样子。
将羽扇在手头一招,又看向动了剑心的剑谪仙,笑道:“剑谪仙,你先慢些动手,吾有问题要问你。”
“请问——”
妇人撇了一眼剑谪仙右手中的羽扇,问道:“剑谪仙,现在方是春分时节,你整天拿着扇儿摇啊摇的,难道就不觉得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