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娉婷大喜,站起身抢步过去,一把拉住刀一鹏的手,激动道:“一鹏,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胡碧波听到鲁娉婷和人说话,回过头却看到刀一鹏到了屋子里,她倒也有些意外。
刀一鹏声音沉重道:“我是来看看你们……”
话音未落,院中忽然传来离尘宫巡逻弟子的声音,“怎么有男人的声音?是谁在那屋子里说话?”“是啊,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走,去看看!”
紧接着是有人走过来的声音。刀一鹏一惊,急忙从窗子又跃了出去。鲁娉婷赶紧把后窗掩上,然后若无其事倒在床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鲁娉婷的心脏,砰砰直跳,太吓人了。
一名离尘宫弟子打开门锁,有两名离尘宫弟子同时探头进来看了看,却没发现屋里有什么异样。胡碧波没好气对两名离尘宫巡逻弟子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一名年轻女弟子一脸鄙夷,眼神挑衅道:“两个叛徒!”
胡碧波对年轻的离尘宫弟子怒目而视,啐道:“呸!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要你管!吃你家饭了?先前我们接管宫主之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撕不烂你的嘴!现在倒有胆子在这里叫了!没出息的东西!”
离尘宫年轻弟子气道:“呸!叛徒!叛徒!就是叛徒!你们两个杀害师父的叛徒!吃里扒外的叛徒!明天宫主就杀了你们给师父报仇!”那小弟子把门关上,又重新上了锁,对院中的另外几名弟子道:“怕是我们听错了,屋里只有这两个叛徒,没有男人!”
“哦,那走吧!”巡逻的五名离尘宫弟子结队离开了。鲁娉婷长出了一口气。
片刻后,后窗又打开,刀一鹏再次一跃而入。刀一鹏伸手,从怀中掏出两块糕点,还有半只烧鸡,分别递给鲁娉婷和胡碧波,随后又掏出一个酒囊,语气温和道:“你们都饿了吧?呶,先吃个点心吃两块鸡肉充充饥!再喝口酒,润润嗓子。”
鲁娉婷很兴奋,把糕点放在嘴里,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吃了。随手又撕了一大块鸡肉吃掉,笑容满面道:“真香!”随后她又从刀一鹏手中接过酒囊,拔下塞子灌了一大口酒。鲁娉婷把酒囊还给刀一鹏,伸手拉住刀一鹏的袖子,柔声道:“一鹏,我知道有一条隐蔽的路,可以逃下山去!你快带我们走吧!”
刀一鹏一声长叹道:“鲁……宫主,这事我真是爱莫能助!要不是郭保隆念在昔日情面上替我求情,我连自保都难!楚随心不杀我,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现在离尘宫到处都是兵马和高手,咱们逃不掉的!我已经想好了,如今种士良前途黯淡,以后我只能跟着楚随心混了!大司马府再也回不去了,种士良对于背叛他的人有多狠,你也是清楚的!”
鲁娉婷呆了一下,随即愤恨地倒回床上,用薄被蒙住头,大声道:“你不带我们走?那你还来做什么?假惺惺!我不要你可怜!你走!你走!你走!”鲁娉婷蒙着头,大声干号起来。
胡碧波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刀一鹏,她可没有鲁娉婷那么激动,她想听听刀一鹏会说些什么。现在听到刀一鹏这样说,胡碧波不由想把糕点和烧鸡都砸在刀一鹏的脸上。胡碧波刚把糕点举起来,却又放下了。胡碧波冷笑道:“吃吧,吃一口少一口,吃完了好上路,怎么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就是了!”
胡碧波把糕点嚼了,又把鸡肉都吃掉,然后接过刀一鹏手里的酒囊,一口气灌下了半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