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久岸伤势颇重,咳嗽声不断,南宫久岸的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起来,程为仁预感他要吐血。果然,片刻后,南宫久岸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一个木盆倏忽出现在南宫久岸身前,稳稳接住了南宫久岸吐出的这口血。南宫久岸吐出这口血,感觉胸中舒畅了许多,南宫久岸靠在车厢上,大口喘息着。
程为仁摇摇头,嘟嘟囔囔道:“堂堂天下第五,让人家给揍成这样!真他娘丢人!他娘的,原来我们来刺杀楚随心,跟了半路都没敢出手,我们实在很畏惧他手下的高手。我们正无从下手,却见你冒了出来!我们原以为你亲自出手,必然势如破竹,拿楚随心的人头还不如同探囊取物一样?”
“哪想到,你不但没能杀死他,反倒被他打了个大败!我们几个人潜伏在暗处,见楚随心受了重伤,扶着他老婆的肩膀连动都不敢乱
动一下,这才决定兵分几路对他实施突袭。哪想到躲过了别人,却没能躲过你!你竟然会出手救下了他,还替他挡了一剑!我简直要被你搞得怀疑人生了!”
南宫久岸咳了几声,把牛皮绣花的酒囊放在唇边,连血带酒一起喝了下去。
南宫久岸冷笑道:“我南宫久岸亲自出手都没能杀成的人,我能允许别人在我眼皮底下把他给杀了?传出去岂不是丢了我的名声?其实你们几个酒囊饭袋刚埋伏在附近时,我就发现了你们!我严重怀疑你们是来刺杀楚随心的,结果真不出我所料!”
程为仁哀叹一声,有这样一位关键时刻反戈一击的“同道中人”,他们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过相对于他的几个搭档,程为仁又是幸运的,他只是被南宫久岸拍了个昏迷不醒,最后他成功活了下来,还加入了虎士营。而与他同来的几个伙伴,全都交待在这里,已经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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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为仁摇头道:“实在是可惜啊!我们几个人计算好了时间方位,却仍是功败垂成!你重伤了楚随心,楚随心只能借助他老婆的内力,才勉强打飞了我的一个伙伴,那时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你不跑出来搅局,就凭我们几个人合力,一定能杀死楚随心!”
南宫久岸不以为然道:“你们有本事自己蹦出来杀他啊,我凭什么要让你们借我的势?嗯,天下第五
南宫久岸没能搞定的楚随心,却被你们几个饭桶搞定了?难道我南宫久岸不要面子的吗?有本事自己去杀,没本事就不要跑出来丢人现眼!杀你们血影宗的人,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程为仁冷笑一声,眉毛一挑道:“抱歉,我现在已经不是血影宗的人了,我是楚侯爷手下虎士营的人!讽刺吧?刚才我还和侯爷手下的人站在对立面,生死相向,现在一转眼却成了一伙的!”
南宫久岸忽然又哈哈大笑,笑得止不住咳嗽。程为仁皱眉道:“你又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