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铮珠和赫兰玉双互相看不上,此时她听赫兰玉双这样说她,明显有些怒气。但还是压住自己的火气,冷声道:“哦?那我倒要听听,你能有什么高见!”
赫兰玉双掰着手指认真分析道:“你们想,既然胡蝇会在附近出没,说明和亲王府的人,并没有放弃河顿,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罢了!尤其之前在富连县外一战,他们折损了六百余名精骑,还不够肉痛?现在河顿在咱们手里,他们之所以不急着出手,多半是投鼠忌器,怕惹急了咱们,咱们就真对河顿下手!”
楚随心笑道:“我明显不会杀河顿嘛!杀了河顿除了给咱们此行招来数不尽的麻烦之外,可有任何好处?尤其他还是明目张胆冲着我来的,我就更不能杀他了!河顿一死,谁不知道这锅要我来背?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楚随心不做!只是你说他们在寻找机会,这可是他们的主场,他们要想救人的话,怎么会没机会?”
赫兰玉双眉毛一扬,笑道:“对啊!正因为是他们的主场,他们才不急呢!你们想一想,虽然听河顿的意思,他和他老婆昭云晴感情一般,可是昭云晴却派了她手下的‘金银双贱’在暗中保护河顿。这明显不是坐视不理的意思嘛!只是他们若急于出手,怕是也救不出河顿,反而打草惊蛇,所以才在装死状态!”
楚随心双手抄袖道:“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之前我也这样考虑过,他们是在等一个时间点,等到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才会出手!所以我才带着你们,大摇大摆往首善城方向走,往他们的地盘走,我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一点,那就是我楚随心根本就没怕过他们!”
冷东海倒在床上,斜靠着枕头,嘿嘿笑道:“大哥真有魄力,带着我们,大摇大摆就往河顿家里走,还在路上拼了命折磨河顿!嘿嘿,这仇报的是真够爽的!钝刀子割肉,我不杀你,但是也不让你好过!要说这厮已经两次碰触了大哥的底线,活该有此报应!”
楚随心若有所思道:“前几天,为了砍掉他那八百精锐骑兵,杜成厚和林则龙拼到受伤,本侯现在这状态也极为不稳定,其实和亲王府的人如果现在出手救出河顿的话,正是好时机!再缓一缓,也许他们的机会就不多了!毕竟我身边有河顿在的话,就是最大的护身符,他们敢把我怎么样,能把我怎么样?”
赫兰玉双冷笑道:“姓楚的,你要搞清楚,你扣押了河顿,那么他现在既是护身符,却也是催命符!一旦和亲王府翻脸,你就要面对整个桑兰黑白两道的追杀,还有官府也会介入,那时候你将寸步难行,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哼,就凭咱们这几个人,能干得赢桑兰全国黑白两道的人?”
胡铮珠觉得赫兰玉双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一时间无法反驳,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胡铮珠望向楚随心,表忠心道:“别的事我或许没办法,要打架的话,我绝对可以冲杀在前!”
楚随心从袖子里摸出念珠,手中捻着念珠道:“胡铮珠,你漂漂亮亮一个姑娘,不要一天到晚总是这么野蛮,开口就是打打杀杀的。你看赫兰姑娘现在都大有变化了,会读书,还会思考人生了!我劝你没事的时候也读读书,没亏吃!”
胡铮珠摇摇头道:“我可是个简单的人,不想那么复杂!做什么都要想着和人勾心斗角的,那样活着太累!我现在唯一的动力就是跟着你混,替你打人,保护你的安全,等着将功赎罪,早日回去做我的洞主!”
楚随心取笑道:“那你现在不惦记本侯的身子了?”
胡铮珠瞧了楚随心一眼,脸上泛起红晕,竟然害羞了。楚随心哈哈大笑起来:“难得,难得!你这女魔头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几人正闲聊着,门外响起脚步声,却是吃过了饭的丘半天送河顿回来。河顿进了屋,见楚随心等人在,心里就是一翻,他现在怕极了楚随心。可是河顿仍然嘴硬道:“哟,少见,这不是楚大侯爷么?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堂堂安越侯,怎么今天竟会贵足履贱地,到我这阶下囚的房间来了?”
楚随心不软不硬的回道:“本侯是想过来瞧瞧,你和王爷住的地方怎么样,顺便看看,某个人有没有哭天抹泪,抱怨老天爷对他不公!有没有想过趁着吃饭时没人注意到他,悄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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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顿冷笑一声,脸上的肌肉抽动道:“你少来!我既然被你擒住,还能有机会这样轻易就逃走?这种外松内紧才要人命!要说老天对本王不公的话,又不是第一天了!我若是早几年出生,如今我就是桑兰的国王,哪里还轮得到河范?本王一向不抱怨,只是踏踏实实做事,想办法逆天改命!”
楚随心拍手大笑道:“和亲王真聪明,知道自己就算是想逃,也没机会逃走,索性放弃挣扎,等天长日久,我们都对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你再悄悄找机会逃走!”
河顿轻蔑道:“本王为什么要逃走?本王要留在你身边,亲眼看着你是如何的身败名裂,怎样的生不如死! ”
楚随心笑着用手拍了拍河顿的胖脸,“我就说和亲王有枭雄之姿,虽然身处逆境,却不忘了复仇!和亲王放心,真有那么一天,本侯一定先赐你一刀,结果了你的狗命再死!免得你一天想着害人!”
河顿怒道:“楚随心!本王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非要赶尽杀绝?”
楚随心也怒道:“那本侯又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三番两次想着害我?我还就告诉你,本侯这人就这样,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你要害我,我就一定不让你好过!”
河顿气极败坏,咆哮道:“楚随心,本王再说一遍,本王只是想与你合作!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你想想,本王杀了你,对本王有什么好处?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本王为什么要去做?为什么要去做?”
楚随心冷笑,咬牙道:“好一个杀了我对你没好处!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是谁说过这样的话,一旦本侯不从,他就杀了本侯,把人头献给种士良,以求换得种士良的支持?”
河顿把脸扭到一旁,面不改色道:“楚侯爷,你怕是误会了!本王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本王从来都只是想找楚侯爷合作!本王之前已经派人去大越国求见种士良,他根本就不给本王面子,所以本王才怒而寻找侯爷合作的!本王多带兵马和人手,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二来是想逼侯爷就范,仅此而已!”
楚随心冷笑道:“哎哟,和亲王的记性真不大好!东平子鲁给你献的计策,你这么快就忘了?”
河顿听了楚随心讲出东平子鲁的名字,脸色终于变了变,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道:“子鲁先生给本王献了很多计策,本王实在不知侯爷指的是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