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属下无能,请求门主责罚。”
厅堂中,三影请罚,作势便要跪倒在地,却被一股无形柔力抬起。
能单纯以内力将人抬起,此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无妨,你们已经尽力了,若是秦驰认真用出玄鹤功,那你们定是回不来了。”
“玄鹤功?”
一旁的天影若有所思。
“门主,难道是鹤氏一族一脉相承的那个功法?”
“嗯。”
“可秦驰虽为鹤堂堂主,但他终究不是鹤氏一族的人,鹤霄云真的肯将这等功法传给他?就算是他愿意,老一辈的人应该也会阻止吧?”
影门门主轻声一笑。
“既然秦驰会游云鹤潜步,那也定是会玄鹤功的了,只是不知他修炼到了哪种程度。”
他顿了一顿,
“至于鹤霄云为何会愿意传授给他,如今鹤氏一族与鹤堂几乎是一体的了,特别是在经历了那一场浩劫之后,而秦驰又是鹤霄云的关门弟子与堂主继承人,鹤堂最后的安危都靠他,将玄鹤功传给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了。”
“更何况鹤霄云这个人天性随和,少约束于条条框框,就算他将玄鹤功传给了一个不是鹤堂的人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影门门主说罢,思索了一阵,抬头看了看,目光似乎能穿透密封的屋顶看到那深邃的天空。
“自从鹤霄云与竹君尊三人一战后,玄鹤功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眼前了啊。”
一声感慨发出,四影们互相看了看,是啊,鹤霄云在最后一战的一年后神秘失踪,这玄鹤功也就消失在世人眼中了。
“至于鹤堂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自会找个时间去和秦驰说清楚。”
“门主!”
“怎么?对我实力有所怀疑?”
“不敢。”
四影低下了头。
“你们好生修炼便是,就算那秦驰会玄鹤功,我也不一定会输,更何况如我们这般身份的人,怎么会轻易动手?”
影门门主挥了挥手,四影便退了下去。
“叶无茗。”
食指不断敲打着靠椅扶手,影门门主喃喃着。
“到底是不是你呢?”
话说当叶无茗赶到镇子时已是夜半时分,镇中店铺尽皆关门,一片黑灯瞎火,只能借助淡淡的月光勉强看清眼前的路,只得寻了个破屋凑合了一晚。
早上醒来环视四周,才发现都是些民房,难怪晚上都熄了灯。
好不容易寻得家客栈,叶无茗倒是感到有些惊讶,这地方看起来偏僻,居然也会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客栈。
“客人有所不知,咱们这小镇虽小,看着偏僻,但却是连通着幽州、通州与贺州,有时这要去中州的人也会从咱们这边过。”
那客栈掌柜似乎是看穿了叶无茗的想法。
“原来如此。”
叶无茗做杀手到处跑,却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客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连通的大多都是商道,只为图个便利。而且客人应该也很少通过贺州去往幽州与通州。”
叶无茗点了点头。
“话说客人自哪里来?看客人模样,倒更像是迷了路。”
叶无茗指了指来时那条路的方向,那掌柜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条,那条路本身是通往幽州的,虽然路程很近,但路崎岖难行,山势又险又高,所以在开了新的路后便逐渐被废弃了。想必客人是听信了谁的胡话,误入了那条路。”
掌柜的缓缓说着。
“从这里往哪里走大概能到什么地方还请你说说。”
“小事,您从这儿啊向东走自能到中州,向东南方随便选一条路都能到的了通州,只是路过的市镇不同,您想快点到就选中间那几条。最后啊,这西南方向,便就是去幽州的方向了。”
“这样啊,多谢了。”
叶无茗想拿钱感谢,却尴尬地发现自己身上就剩下些铜板。
掌柜似乎是看出了叶无茗的窘迫,连忙先推了推手。
“客官这是做甚?我所说之言便是您在这里随便拉来个人也是知道的,哪能换得了钱?您若有商人朋友要路过这儿的,多替我这客栈美言几句,我就感激不尽了。”
叶无茗一笑,心想这掌柜不愧是经常与商人打交道的人,便拱手道谢准备离开。
“客官,最近通州绝月城将要举办玉月节,倒是热闹十分,您若是现在启程,估计还是赶得到,您要是有闲心可定要去看看。”
“是吗?那倒可以去玩玩,多谢了。”
“您客气,慢走啊客官。”
叶无茗来到大路上,便见镇上果然多了许多车马,不少都运着货物,而随着店铺的开门,叶无茗才知道这镇子原来有许多家客栈。这镇子也被分为了两个区域,一个专设客栈,一个为居民居住所用。叶无茗之所以觉得客栈难找,便是因为他一直在居住区转悠。
叶无茗向着东南方,选了中间最近的一条道路疾驰而去。
由于没有车马,叶无茗只得选择徒步前进,幸而正临秋季,天气转为凉爽,路途中又多有树荫遮蔽,泉流解渴,不然可真叫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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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得几日,便来到了一处小镇,便想要歇歇脚,可惜又无多余钱财,只得借了客栈的马棚暂住一晚,叶无茗倒也不嫌弃,略微收拾出了一处干净地便欲休息。
闭眼不久却听得有人牵马前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店小二来了。
叶无茗砸了砸嘴,只觉有些口渴。
“小哥,可有免费的茶水?还请来上一点解解渴。”
“还茶水,店东边有口井,想喝自己打去。”
“知道了。”
叶无茗笑了笑,出了马棚向东走去。
“嘭!”
转过店角时突然从旁边闪出来一个人。
那人匆匆忙忙,奔走极快,叶无茗又一心想要喝水,虽是有意躲闪,但终是没来得及,两人便撞在了一起。
“嘶!臭小子你走路不看路啊!”
叶无茗静静地看着倒地的人,没有去反驳,因为面前的人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刚才那一撞他便知道面前这人不会武功,就算是会,那也肯定是个只会些招式的半吊子。
那人连忙爬了起来,朝着身后望了望,又转过头来。
“今天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说罢又急匆匆地跑走了。
叶无茗打了个哈欠,只当这个是个傻子,继续向井走去。
“前面的那个,”
叶无茗疑惑地看着跑来的中年人。
“你看到了一个急匆匆跑走的年轻人没?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中年人着急地问着,叶无茗却将头转开置若罔闻,向前走去。
前者对后者的表现不太满意,但也知道是自己态度不对,只得重新问了一遍。
“请问你看到一个年轻人跑过去了没?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叶无茗这才看向了他。
“不知道,没看见。”
叶无茗不知道那个少年和这个中年人谁好谁坏,当然这也不管自己的事,但如果自己回答了从而导致那个少年受到了什么危害,那就跟自己有关系了,倘若这样,那自己还不如不掺合进来。
说罢,叶无茗就准备离开。
“等等!”
那人抓住了叶无茗,
“你绝对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