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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之上,朱元璋依旧心不在焉,传递消息的太监自侧面匆匆跑到他跟前,悄声说道:“陛下,影子传来消息,张辂府上人去楼空,没有发现傅让的踪迹,他现在已经去追击了。”
没有抓到傅让,就没办法逼着傅友德就范。
这个当口,却听殿外一声大喝:“陛下!臣傅友德请求觐见!”
傅友德已到,就算现在抓到了傅让,恐怕也来不及了。
昨日的宫宴傅友德和傅让父子可是被陛下挑了不少毛病,朝臣们都以为今日傅友德不会上朝,谁知他还真的敢来。
一时间,朝臣们也开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还不等朱元璋宣傅友德觐见,傅友德已经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而后面,还跟着殿外站岗的锦衣卫,“公爷,朝臣不可持刀兵入内,还请公爷交出随身所带的兵刃。”
面对喋喋不休的锦衣卫,傅友德理都不理。
他直直走到大殿正中,朗声道:“臣傅友德,拜见陛下。”
话虽恭谨,可他此刻,却无半分恭谨之意。
看着傅友德满身血污,殿中不少朝臣都往后退了几步,当然了,也有一些朝臣,或是忠心耿耿,或是善于钻营投机,站到了朱元璋与傅友德之间,那样子分明是怕傅友德会做出什么弑君的事来。
朱元璋皱着眉头摆了摆手,道:“金陵城左近既无敌兵,也无山匪,傅友德,你这满身血污,是由何而来?”
傅友德抬头,对上了朱元璋的眸子,没有半分退让。
他将手中的布解开,从里面轱辘出一颗人头,事实那人头上被划了几道,看不出本来面目。
不少朝臣都是文官,哪里见过什么血腥,此刻见了人头,有人吓得直接跌坐于地。
傅友德将场间所有人的表现尽收眼底,他轻蔑一笑,道:“一颗人头尚且怕成这样,如何有胆安邦定国?”
现场的朝臣自然不同意傅友德的话,只是如此场景,却也没人敢出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