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饼朝着张辂拱了拱手,说道:“大人,犯人嘴硬,非但不肯认罪还出言侮辱朝廷,不知该怎样处理?”
张辂面无表情,轻声说道:“殴打朝堂命官,出言侮辱朝廷,你说该如何处置?”
刘二饼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道:“卑职不知啊。”
张辂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哎,这事发生在牟平县,咱们也不好越俎代庖,就把人押解到县衙,让郑县令处置吧。”
刘二饼马上拱了拱手,又转而发号施令道:“来人,将这个张辄绑了,送至县衙,让县老爷发落。”
马上有士兵上前将张辄五花大绑,许是觉得张辄太过吵闹,又不知从哪找来一块带着血污的破布,给张辄的嘴也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直以来,张老太爷也情知自己太过纵容家里人,可他又下去手惩戒,这才造就了张家人飞扬跋扈的性子。
在张老太爷眼中,张辄今日受些挫折也是好事,只有磨平了棱角,将来才能大有作为。
不过张老太爷觉得惩罚已经够了,犯不上把人绑到县衙,如今他只能对着张辂说道:“张辂,当日家里对张玉、对你们多有不公,如今你气也出了,咱们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咱们自家的事就别麻烦郑县令了,张辄受了惩罚想必也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吧。”
张老太爷觉得张辂可以不给别人面子,但好歹自己是现任张家家主,张辂总要给自己面子吧?
可谁曾想,张辂居然连张老太爷的面子也是丝毫不给。
只听他说道:“现在知道跟我提自家人了?当初我们叔侄三人受尽欺负的时候你可站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你也别说什么我不知尊老爱幼的话,我现在站在这里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还有,以后也别说家里是什么勋贵世家了,我出去都丢不起那人!以后你们有事也别再给大伯写信了,他离开金陵城去地方驻守了,所以你们写再多的信他也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