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辂知道,跨越了几百年的时间,中间隔了太多的代沟,张辂想跟这个时代的人讲什么道理有时候是根本讲不通的。
他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先保下谢文安的安全,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保住谢成。
张辂扛着昏迷的谢文安出了蒋瓛的书房。
张辂这才刚走,却听书房的墙根之下一道声音响起:“别人我不管,但我徒弟,你绝不能伤其分毫。”
蒋瓛打开书房的窗子,果见罗克敌正饮着酒站在窗外。
蒋瓛摇了摇头,道:“罗同知这几日倒是挺清闲啊?怎么总往本指挥使这跑?”
罗克敌一口酒饮下,说道:“你这人太过阴沉,我怕你没按什么好心!”
蒋瓛却是微微一笑,道:“天地良心,本指挥使刚刚还让张辂那小子多去看看你来着。你倒好,居然如此说本指挥使。”
罗克敌冷哼一声,“哼,别逗了,你这种人能有良心?我不管你到底有何居心,你若动我弟子,我定杀你!”
说完,他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蒋瓛却是低着头以手抚着胸口,嗯,那是强劲有力的心跳,他将手抬起,仔细看了看掌心,自语道:“良心?或许本指挥使真没有吧?”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自己的画作,尤其是看着那“靖平天下”四个字,忍不住嘴角上翘,再次自语道:“那又怎样?本指挥使不后悔就是了。”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将那幅画作吹起,其中一角浸到了墨中,那抹黑色很快便渲染开来,仿佛靖平的天下出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风污了画作,同样也扰了蒋瓛的兴致,他狠狠将窗户关上,再次坐到案前画了起来,只是一连画了好久,都不能令他满意,之前那波澜壮阔的感觉也再也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