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将笔挂到笔架之上,开口说道:“有感而发,随便写写画画而已,倒是你小子,没事的时候别说是本指挥使这里了,就是罗克敌的小院最近都不见你去上一趟,不是本指挥使说你,你有空就该多去看看你师父,省得他整日没事做就知道喝酒。”
想想也是,以前罗克敌每日还能盯着张辂和李薛习武,如今李薛行走于江湖,张辂每日也是忙得不亦乐乎,罗克敌当然是无事可做了。
张辂点了点头,道:“多谢督主提醒,等我有空了,一定多去陪陪罗师父。”
蒋瓛哪里不知张辂近来有多忙碌,他也知张辂这话不过是场面话,这小子真能闲得下来,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在替罗克敌无奈,随后他又说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今日来我这里有何事?”
蒋瓛说着,还刻意看了谢文安一眼。
只听张辂开口说道:“督主,永平侯入宫了。”
张辂深知锦衣卫情报部门的可怕,所以他相信,蒋瓛一定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果不其然,只见蒋瓛身体往后靠靠,一直靠到了椅子背上,这才开口说道:“你小子不用跟我打机锋,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还不等张辂开口,旁边的谢文安已经急不可耐地说道:“督主,我爹他……”
谢文安还没说完,蒋瓛直接抬起袖子挥了一下,书房内瞬间便强风四起,将谢文安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说来也怪,这风虽是四面都有,但所过之地也只有谢文安周围这方寸之间,周遭的事物则完全没有被风吹过的迹象。
同时谢文安还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竟压得他再无法说出半个字。
张辂见识已经不浅,看出这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内功。
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蒋瓛出手,以前他也就曾猜测蒋瓛的武功不会太低,今日瞧见,这哪里是不算太低?就光凭这一手对内劲的掌控,他就自愧不如。
蒋瓛这人本就邪性得很,张辂一直摸不清,而且他还答应了谢成会尽量保谢文安的周全,所以他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谢文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