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辂这一下下打的,只觉得自己内心倍感舒爽,这下连傅让都看不下去了,他真怕张辂打地兴起会直接要了詹徽老命。
他默默将绣春刀收起,朝着张辂悄然说道:“辂弟,差不多就完了,要真把这老家伙打死了,你多少也是要担些罪责的。”
张辂觉得傅让说得在理,这才不情不愿收了手,当然了,他抽完最后一下还不忘问上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詹徽一脸鼻青脸肿,欲哭无泪道:“你到底让我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说什么来着?糟糕,一时打得兴起竟然忘记了。
张辂不禁有些懊恼,又赏了詹徽一个大嘴巴,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枉你还是吏部尚书。”
周骥站在边上也是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就是,就是,我都知道,辂弟刚刚问你,你爹死了你会不会哭?”
谁说周骥脑子笨来着?这不是挺聪明的?张辂朝着周骥竖起一根大拇指。
詹徽一副愤懑的样子,看了看张辂,又看了看围在周遭的勋贵子弟和远处看热闹的朝臣,最后又看了看远处依旧在暗暗啜泣的朱允炆,终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张辂起身拍了拍手,一副十足的纨绔模样,似是非常不满地说道:“这老家伙忒也不禁揍,哥几个帮个忙,给这老家伙带下去吧,这里毕竟是灵堂,也不用扔太远,就扔詹士府外面就行,别让这老家伙碍了小爷的眼!”
周骥臂力惊人,只用单手便将詹徽拎起丢了出去。
张辂点了点头,还不忘用狠厉的目光看看了周遭的朝臣,嘴里也是不屑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还有人没人敢在这里聒噪。”
张辂不是跋扈的性子,可他今日行事也是没有办法,如今朱允炆势单力薄,谁都恨不得踩上两脚,只有用强硬的手段才能震慑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来吧,你们有种尽管来,反正小爷是个勋贵、是个纨绔,咱别的没有,就是不怕你们这群朝臣的口诛笔伐!咱就是脸皮厚!
张辂默默回到朱允炆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允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朱允炆则开口说道:“辂哥,他日我若坐上那个位置,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