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张玉喝了不少酒,许是怕张辂和张辅担忧,他并未再说有关军中的任何事物,更多的则是在询问张辂与张辅最近的学习情况。
张辅学习一直不错,成绩在詹士府也是名列前茅,可张辂的成绩却是一言难尽,不被子澄先生点名批评已经阿弥陀佛了,至于成绩……不问也罢。
可哪怕张辂成绩再差,张玉也是不以为意,只要张辂健健康康,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张辅会在旁边时不时地调笑两句。
一家人也算其乐融融,丝毫看不出是回家待参的模样。
饭后,虽然还想多听听张玉讲故事,但张玉出征归来,又受了些皮肉之苦,张辂实在不好过多打扰,只得让张玉先好好休息一番。
回家待参这段时间是无法外出的,但外面的人却可以进来。
到了下午,莫从容便来了府上。
其实莫淡定莫从容两兄弟极为相像,若只看外表,张辂根本无法区分。
好在兄弟二人性格上有所不同,莫淡定极为在乎输赢,眉目之间的戾气稍重,而莫从容真的人如其名,为人极为淡泊。
见了张辂,莫从容拱了拱手,说道:“卑职见过张小旗。”
虽说蒋瓛和朱元璋都已经告知会将张辂升为总旗官,可眼下真正的封赏还没下来,张辂现在的官方身份依旧是小旗官。
张辂赶紧摆了摆手道:“你看你,每次见我都那么客气,咱们年龄差不多,还都在一块共事,虽说分属于不同的师父,但好歹也算是同在锦衣卫习武,喊小旗多生分,你看你哥,每次见了我都是一口一个张辂叫着。”
莫淡定每次见了张辂的确是态度不怎么好,莫从容只以为张辂说的是气话,赶忙打圆场道:“张小旗勿怪,家兄只是执着于上次的输赢,其实对张小旗并无半分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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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辂则说道:“你看,误会了不是,莫淡定那性格我是知道的,我不会往心里去。你就别一口一个小旗的叫了。”
说着,张辂伸出手指,稍稍比划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小旗也就是那么大点的官职,多寒蝉人,等我什么时候当了一品大员,你再喊我官职多好,现在嘛,你就喊我一声师兄便好。”
上下尊卑怎能轻易逾越?莫淡定也是颇为为难,他说道:“这样怕是不好吧?”
张辂却道:“怎么不好了?喊我一句师兄是让你跌份还是怎么着?”
见张辂一再坚持,莫淡定也不想过于矫情,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喊道:“二师兄。”
二师兄?张辂这才想起,刘二饼那厮是公认的锦衣卫大师兄,虽说之前的比武张辂最后夺冠,但刘二饼大师兄的位置却不曾动摇。
算了,二师兄就二师兄吧,好歹也是个天蓬元帅。
张辂道:“师弟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莫淡定则回答道:“二师兄如今回家待参,督主命我来告诉二师兄一声,纪纲和吴鹏均已下了镇抚司大牢。”
“什么?镇抚司大牢?纪纲和吴鹏都进去了?”张辂这才想起,平凉侯不就是弹劾自己滥用职权,将纪纲和吴鹏都弄进锦衣卫了吗。之前也是光顾着自己大伯了,竟把纪纲和吴鹏都忘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