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钰那一剑原本是要刺严沁河右胸的,临落招突然向外斜移了四寸。
那四寸的距离足够避开他的要害,几乎是生与死的分别。
虽是武校生死不论,但严家的人看向徐啸钰时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就算没结上梁子,两家几十年的交情,怕也是就此化作乌有了。
云晓漾就在四方台上,这时自不能袖手旁观,急忙行过去,给严沁河按压穴道止住了血,又验了一遍伤口,乃谓严复孺道:“虽伤到胛骨,但避开了大血管,回去用些上等的剑创药再包扎好,两月后当无大碍。”
严复孺感激地点了点头,和几个儿孙辈一起搀扶着长兄下了台去。
家主身受重伤,后面的武校严家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坐下来看?一股脑儿跟在后面,离校场而去。
走回到座上的途中,云晓漾忍不住朝梅远尘望了望,正见他对自己笑。瞧他的样子,倒一点不像是马上要与一个顶级高手对决。
越是这样,她就越担心,“这人怎没个正经样子!武校是闹着玩的么?没看到严前辈受伤么?施隐衡可一点也不比徐啸钰弱,一会儿打起来,保不齐就伤到甚么地方了。”
梅远尘可没想那么多,府丁擦干了地上的血迹后,他便离座起身,缓步朝武校圈行去。
该来的,总也躲不过,还不如坦然些面对,就算输了结果,至少不输阵仗。
“何况,我就一定会输么?拼一拼,未必没有半点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