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怀,梅远尘心旌摇曳,脸色已微露潮红,倒似误食了春药一般。
“云儿,我们......要不,我们今晚便成亲罢?”梅远尘把她楼得紧紧的,梦呓一般说着。
“这怎么好?”云晓漾惊道。突然想起他话里的意思,不禁羞红了脸,再不多言。
梅远尘见她低首不语,任君采拮的模样,一把覆了上去,把她实实压住,伸嘴就往她脖颈间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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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晓漾回房后便褪了狐裘和雪袄,这会儿身上仅穿着几件薄衿,被梅远尘一番撕扯,便已难再蔽体,露出了凝脂一般的玉-肌。
“云儿,我也不知怎了,好似没有得到你便如要死一般的难受......”梅远尘在她耳边、面颊、玉颈间胡乱地亲着、吻着、拱着,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念着。
云晓漾早已双眼迷离,放弃了抵抗。
“我和尘弟弟经历了几番生死,这一生已注定是要做夫妻了。他怜我、惜我、疼我、爱我,今夜,我便将这身子给了他罢。”
正想着,突然感觉脖颈处一阵沁凉、滑腻,自然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把手抬到眼前一看,脸色霎时惨白,急道:“好弟弟,你怎流了这么多血?”
说着,将梅远尘的脑袋推了开来。
“好弟弟,你......你怎的了?”见梅远尘满脸是血的样子,云晓漾吓得几乎浑身发颤,言语也不利索了。
梅远尘似乎魔怔了一般,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就要扑上来。
身为医者,云晓漾自察觉到此间有蹊跷,忙抓他的手,扣上了他的脉搏。
血汹如沸,气躁如雷,乃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事关良人生死,云晓漾强行收摄心神,披起狐裘行到桌案旁取来针包,再扯开了他身上的袍子,快速出针扎在了他百会、印堂、神庭、人迎、膻中、期门、神阙、中极、关元、气海、太渊、膺窗、乳中、鸠尾、巨阙十五个大穴上。
一时间,那十五个行针之处皆传出了细微的漏气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