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闲想了一下道:“没真的动手,看不出,不过那女子力气极大,有些本事。”
曾老爷向身后赖厘道:“按韩木说的办,查明地方后将十七护院都调过去,不过切记备好毒药,不可轻敌。”
此计已成,祁慕晗自是偷乐。
此前他在客栈那么招摇,还一口气付了半个月的房钱,客店老板定然会记得他的样子,虽然祁禾衣已经护送舞姬前往绣玲宫,而自己又乔装进了曾宅,然而现在才过两日,客房又未到限期,询问之下定会认为他二人还会回到客店,想必此次曾家高手定然是扑了个空后傻傻的等在那里,这也是祁慕晗的本意。
翌日,祁慕晗饱睡醒来,身处在一间精致的房间,床铺桌台都是上等的樟木,镂空的雕花尽显贵气,水蓝色的幔帐映着透窗而入的晨光显得格外清爽,桌案摆设一应俱全,窗前还放着一盆兰花。
虽然比起邪琅天自己的房间是逊色些,不过要比近些日子住的镖局、客栈舒适得多。
这是曾家为他准备的,就在曾宅附近一处别院之内。这座别院中住着许多人,都是曾家的甲等下人,有厨子、有匠人、有院工,当然还有一位老账房先生和他的帮工。
祁慕晗早早地拜访了老账房先生,多是假意恭维和请教,借机跟去账房看账。昨日仓促,没有记下曾家产业名录,今日便是打定主意要逐一记下,也好探出被劫的镖藏于何处。
涂涂半日,祁慕晗与老账房先生及帮工一直未曾离开账房,这是间不大却还算敞亮的屋子,靠墙的几组柜子上摆满了历来的账目,几张长案四对而设,案上摆放着笔墨和算盘。
账目看得有些乏了,祁慕晗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见一旁老账房先生和帮工都在打盹儿,于是诡笑一下,轻轻推门而出。
祁慕晗辗转回到镖局,进入客房内,龇牙咧嘴的撕掉了两撇小胡子,脱下麻布粗衣换了一身事先备好的锦缎长袍。
祁慕晗装扮好络腮胡,很享受的走出了客房。他昂首扭姿,一步一摆,拄着拐杖,颇有些富态老爷的样子。
乔雯儿路过,见有个陌生人出现在院中,谨慎的迎了上去。靠近些,瞧着此人有几分面熟,问道:“你是何人?”
祁慕晗见没被认出,诡笑了一下道:“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可是你带本老爷进来的,哎呦,希望那些美人儿们可别似你这般绝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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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雯儿似乎猜到了,再次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真是恩人不错!她微微收起欣喜之色说道:“恩人这两日可好,迟迟未见你归来,我……我爹他们都很担心你呢。”
祁慕晗见到是乔雯儿其实有些意外,原以为她也跟着去了琇灵宫,于是说道:“雯儿姑娘,两日未见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该是舍不得镖头,才没有随我师姐去琇灵宫吧。”
冷风中,乔雯儿羞涩的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我与那些姐妹不同,幸得恩人出现,才使我免被……,保住了闺中名声,自然可以选择留下。”声音随风消逝了些,依稀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