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酷热的夏天已经随着初秋的微风远去。
郑老狗率领的守备兵此时已经行进六七日。
中军一辆颠簸的马车上,暗疾复发的刘体仁已经披上了厚厚的披风。
脸色惨白的刘体仁用手帕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随后拆开一封刚刚送来中军的密信。
看过密信后,刘体仁掀开车厢的帘子对书童说道:“去请郑长史。”
不多时,马车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与马车并驾齐驱的郑老狗稍稍弯下腰说道:“处置使有什么吩咐?”
刘体仁掀开帘子将密信递出来,郑老狗接过来大略扫了一眼神色当即严肃了起来。
车厢中传来一阵咳嗽声,郑老狗担忧地问道:“处置使,要我说您不妨返回舒州调养几日?”
刘体仁的声音从车厢中传出:“我还不至于在路上暴毙,不必在意。”
郑老狗深吸一口气,随后将话题引回密信上说道:“既然已经得知陈蜀联军要有兵马进入抚州,是不是请王总管派兵阻截?”
刘体仁道:“这密信中说了会有兵马来抚州,可是你知道他们从何处来吗?”
“南征军如今还未整补妥当,王总管兵力也捉襟见肘,若是为了区区两千敌军就抽调兵力,于当前对峙的局面不利。”
“更何况你麾下有三万兵马,还要去请援兵,未免也太不自信了。”
郑老狗扭头看了看正在行军的士卒,叹口气说道:“实在是没有时间整训士卒,战力对比下来看,着实不堪。”
他话音刚落,一名在大军外侧游曳的斥候突然飞马来报。
“我大军行军队列东西两侧各发现千余人,正沿我军行军队列两侧散开。”
郑老狗嘬了嘬牙花子骂道:“狗日的,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