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与唐军甲士对攻中损失惨重的南陈军重甲在接下来面对左翊卫右厢后军的防线时,攻势确实不再锐利。
此时的他们因为主将阵亡,士气并不高涨,只因为另一名担任副手的幢主及时接替了指挥,才没有退下去。
面对已经丧失了一些锐气的南陈军甲士,下令稳住盾墙的右厢后军都尉立刻下令道:“传令,旁牌手之后第一排枪槊手不变,其余枪槊手蹲下,从下三路招呼!”
他的军令很快被各个校尉队正传达了下去,一排排枪槊手纷纷拉开彼此距离, 将身子伏低,把手中的枪槊也压了下来。第一排枪槊手则继续将步槊长枪架在旁牌上不断戳刺。
唐军的举动在前两排士卒的遮蔽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正在攻击盾墙的南陈军甲士也就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依照往常破盾墙的方式继续组织攻势。
一名南陈军甲士挥舞长斧劈在一面旁牌上,旁牌当即发出一阵折断的响声,那名南陈军甲士见旁牌被劈坏,他便迅速扬起长斧准备跟上自己的第二击,可突然他的左脚脚踝一阵剧痛,不等他反应过来,右脚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两只脚同时受伤让这名南陈甲士顿时失去了平衡歪倒在地上,他费力地抬起头,这才看到,自己的两只脚已经被彻底扎穿,几杆锋利的枪头槊锋正冷冷地对准了自己。
接二连三倒下的前排甲士让南陈军重甲纷纷摸不着头脑,终于,在倒下数十人之后,才有一名眼尖的瞧见了那从旁牌下方正在回缩的枪槊。
“唐军枪槊从下面来的!”
那名南陈军甲士连忙大喊着让同袍注意,可他们毕竟披着重甲,行动并不迅捷,不多时又有十几人被刺中倒在了地上。
对于身上披着重甲,行动迟缓的南陈军重甲来说,这些从下方伸出的枪槊就是伺机而动的毒蛇。加之他们刚刚失去了主将且精疲力竭,更是难以招架。
接替指挥的那名南陈幢主当即上前查看,一时间竟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快!后撤十步!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