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一个巧字了得。
贺云轻挠了挠头,从地上捡起书拍了拍,仔细看看好像书封页略有损伤,握着书走上前,“抱歉,我刚才太着急了。”
“无妨。”裴长宁腾出一只手,示意贺云轻将书给他,“需要帮夫人报官吗?”
周钰不曾见过贺云轻,但听方才她说话,得知这小童居然是个白日闯,当即附和要报官。
贺云轻有些犹豫,这孩子太小了,误入歧途若是不加以指正教导,往后只怕再难回归正道。
还未等她点头,那小童便抱着周钰的胳膊不肯撒手,转头看向贺云轻,“别报官!姐姐,求求你了!阿木知道错了!”
阿木眸中有泪,贺云轻不免心软,她示意周钰将人放下来,蹲身与他平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东西?你父母没有教导过你这样是不对的吗?”
“我没有父母......”阿木不敢看贺云轻的眼睛,只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指。
贺云轻一噎,仔细打量了一番阿木的穿着,身上的衣裳颜色发灰,早一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穿在身上还短了一截,露出手腕和脚脖子。
“我没有父母,我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平日里我只是在附近乞讨,只是幺幺生病了,我想弄点银子给她看病,这才......”
“幺幺?”
贺云轻从未想过,皇城脚下,燕临帝都,竟然还会有如此破败的地方。
入目满是断壁残垣,荒草丛生,斑驳的青砖上隐约可见大火肆掠的痕迹。
阿木走在最前方,时不时转头回来看一眼,确认几人没有跟丢,贺云轻跟在阿木身后,裴长宁跟周钰两人并肩而行。
再往前就是仅供一人穿行的小道,裴长宁和周钰两人经过略显逼仄。
一路蜿蜒曲折,几人总算到了阿木的落脚点,是一座已经搬新废弃的神女庙旧址。
“就是这里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