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听完姜若莲的分析，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父皇在背后指使那个婢女给莲儿下毒。

他突然看着姜若莲的眼眸，忐忑的问道：“娘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如果指使那个婢女给你下毒的人是父皇，我甚至不敢在登基之前为了你去质问父皇为何要这样做……”

姜若莲听到沈晏清的话，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沈晏清。

沈晏清被看的有些无措，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脸问道：“娘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姜若莲摇头。

“那娘子为什么一直用这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沈晏清不解的问道。

姜若莲听到他都这么诚心诚意的问了，才出声回答：“因为我在想你怎么一下聪明一下傻。”

“是不是以前脑子被门夹过？要不就是以前脑子被水泡过……”

沈晏清：“？？？”娘子为什么突然用言语攻击他？

姜若莲继续说道：“如果你没被门夹过脑子，也没被水泡过脑子，为什么会问出刚刚那个傻问题？”

“你不敢去质问父皇不是很正常吗？”

“要是你真的去质问父皇为何要指使婢女下毒害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父皇都会勃然大怒，觉得是因为我才害得你们父子不和。”

“真要这么做，你不是想帮我讨回公道，你是想送我去投胎。”

沈晏清：“……”被娘子这么一说，确实显得他有点傻。

他看着姜若莲说道：“娘子，其实这些孤都知道，但孤还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姜若莲直接点破他为何会这么想：“你不是因为这件事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是因为这件事想到了你的母后和幼时的自己。”

“你内心深处一直责怪幼时的自己当时没有保护好你的母后，一直记得宫人将绝嗣药灌进你口里无力反抗的狼狈……”

沈晏清听完姜若莲的话，突然沉默了下来。

姜若莲看着低垂着头的沈晏清，突然伸开双手，把比她高大许多的沈晏清抱进怀里。

“可是那些事都不能怪你呀！你那个时候才多大？你怎么可能阻止那些宫人害死你母后？你又怎么能反抗那些给你灌药的宫人？”

“我从来都不曾觉得你没用，你很好，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