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幽幽醒来,就见苏木站在她床边哭泣。
她的脑子里走马灯一样变换着画面,一个女子以她的身份,把那样绝望的日子过得精彩纷呈。
“别哭了。”苏浅浅沙哑着嗓子劝慰苏木。
苏木立刻抬头,又惊又喜地询问:“姑娘,你可觉得哪里不好?我这就去请郎中!”
“不必……”苏浅浅摆手,脖子那里的肉皮像被割开了一样疼,忍不住伸手按住,嗓子也是又干又肿,说一个字都艰难。
“姑娘,你身子还虚,刚炖好的燕窝粥我去拿来。”苏木急忙去外间取粥。
苏浅浅撑着吃了两口粥,便摆手让丫头们都下去,一个人闭目想事情。
第二日午后,苏浅浅换上一身鹅黄色的烟罗软纱裙,同色抹胸和外衫衬出她雪白的肌肤,也同时暴露出脖子前面暗紫色的勒痕。
秦含璋走进正堂时,看见的便是苏浅浅淡然坐在椅子上,朝他看过来的平静眼神。
“你……可好些了?”不知为什么,带着怒气而来的秦含璋,忽然改变了要说的话。
“多谢侯爷关心,妾身已无大碍,侯爷此行,应该是有话要对妾身说吧。”苏浅浅说的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秦含璋微微蹙眉,发觉苏浅浅与前几日的态度大为不同。
“确是有些事……你为何要有这般寻短见的念头,虽说芷晴进府未与你知会,可是我也曾与你解释清楚,你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呢?”
“侯爷,此事确是妾身鲁莽弄巧成拙,为了此事惹得祖母和母亲烦恼,侯爷应是有决断了?”
苏浅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像一朵鹅黄色的小花,只有那一抹乍眼的紫色让这朵花显得脆弱。
“苏氏,既然你在侯府如此为难,不如我们便和离……”
“好。”苏浅浅不等秦含璋说完,便痛快地答应,反而是秦含璋愣住,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