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繁奕伫立于幽暗洞底,望着烟雾弥漫的寒冰池。他每次回中州,必来此地。三年了,他再未见过哥哥。他将自己关在这潮湿阴冷的地下,日日抵着阴寒地气,这地气虽能使他修为猛进,却需他时时承受寒毒之苦。他不解哥哥为何如此决绝,将自己关进这如地狱般的禁地。不见他,亦不顾玄青。他竟真的舍弃了她,一心修行。是为了成虚圣人的临终之托吗?为了守护道义?
魏凌站在他身后问道:“可有寻到王安之?”
“没有。”
魏凌长叹一声,满面愁容。王安之自扶灵回藜州后,再也未返回中州,他与王嫣然的婚事只能一拖再拖,他已等的如火焚心。这世间如今最想找到王安之的人,应非他莫属了。
“他究竟将。。。。。。藏到哪里去了!”魏凌恼怒道:“连自己的妹妹也不管了,算什么兄长!”他无法说出“玄青”二字,柳繁生已对这二字施了消离咒,太芜院内无人能说亦无人能写。
柳繁奕也说不出那两个字,他未料到哥哥竟如此绝决。
“我去澜冰堡问一下宁茹可有收获。”柳繁奕说道,不知为何宁茹已有一月未与他联络。
澜冰堡寒无涯,宁茹立于大厅内,她未想到他竟会来寻自己。心中生出些许期待,她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庭院中,向自己走来,一如初见时那般丰神俊朗,令人神往。她已有一年未见他,不由感觉有些许生疏。
“你可有玄青消息?”柳繁奕人未到声先至。
宁茹眼中的笑意消散,心中的憋闷之感,似要冲出胸膛一般。
柳繁奕坐在圈椅上,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他似一路疾行而来,额头上覆着细密的汗。他抬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困惑:“给你发的飞羽令,为何不回?”
这三年,他们之间好似除了寻找玄青,再无其他可谈,她已有些厌倦。
“你寻她,当真是为了你哥哥吗?”
柳繁奕又现出了不耐神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不是不愿做明光君子的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