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寒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旁边提着药箱的青年:“华书,把他身上流脓的烂肉挖去。”
“他体内蛊导致他愈合恢复的速度变慢了些许。”
千乱玉起伏的胸口一窒,冷哼 一声:“除了我,这世上没人能解开……翩翩体内的蛊。”
“你们就等着……翩翩与我殉情吧!”
“哈哈哈……咳咳——咳!”千乱玉唇边溢出黑血。
萧灵寒放下挡在鼻子前的宽袖,冲他友好笑了笑:“落心蛊呀,谁还不认识了?”
说完,千乱玉就看着他清秀的眉又紧蹙在一块。
“可真恶心。”
萧灵寒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华书拔出匕首,匕首上一层淡淡的药味,仔细闻了闻,眼神一亮,扬声喊道:“萧公子您可真厉害。”
千乱玉闷声咳嗽起来,咳得青筋暴起,怒视着男子离开的背影。
……
萧灵寒憋着一口气走出地牢,胸口窒闷难忍。他抬头看了看已到头顶的烈日,而他的周身仍然顽固地黏着一层浓厚的寒气。
“人的潜力是靠逼迫的。”
“你只有爆发出求生的本能,才能从腐烂的身体里挣脱出来,才明白那些人有多可恨!”
“琼舟啊,你要坚持下去啊!”
这几日他不停地寻各种蛊虫的书籍,却让他想起已经尘封许久的过去。
萧灵寒径直走在无人的庭院小路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和他像,也不像……
“这些味道,都一样恶心。”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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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书房中的光线逐渐暗淡。李抒玉揉了揉酸疼的腰,轻呼一口气。
今日虽没寻得她想要的,不过她从书架上找出山图志来与王名册比对,大致摸清了漠北的地势与人口分布,也算有些用。
她拿起山图志放回书架,顺带看了看上头其余的书。
“尉缭子……七林事变……”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李抒玉毫不犹豫将《七林事变》从书架里拿出来,这一打开脑海里一下就涌出许多东西来,目光所及之处她瞬间想起接下来的内容。
果然,她曾经看过这本书!
李抒玉眸光一亮,她放回《七林事变》,又换了本书。
还是看过!
她起了兴致,接连看了好几本书。
李抒玉正抽出一本《南圣国志》,却透过书架,瞥见后面墙上挂着一幅画。
一副……很独特的画。
她突觉心脏瑟缩了下,李抒玉捂上胸口,按捺着里头传来的不适。
她将书放回去,走到那面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