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见冉秋叶去医院检查,秦京茹便好奇陪着一块儿去了,打那以后,每回产检两人都约着一块儿去。
这年月产检这东西距离老百姓还比较远,冉秋叶也是因为一次傻柱找王重喝酒之后,在王重的建议之下,定期让冉秋叶去医院检查,好确保冉秋叶的身体和腹中胎儿的健康状况。
晚上,于海棠下班回家,在家门口看到了许大茂的自行车就知道许大茂已经到家了,心里正欢喜着,毕竟二人结婚不过几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却不想刚进门就有一股子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于海棠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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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不见许大茂的踪影,只有一片狼藉的桌子,空荡荡的酒瓶子倒在碗碟中间,筷子被随意扔在桌上,裹着盐粒和油光的花生米除了盘子里仅剩的那点,余下的十几颗都零零散散的躺在桌子上,还有一碟子油水已经凝结成了固态的萝卜炒肉。
桌上还躺着几片软塌塌叠着的萝卜,萝卜上带着的油也凝结成了固态,好似是从桌子里长出来的一样。
看着面前狼藉的一幕,于海棠心中瞬间火起、连挎包都没放下,径直进了里屋,里屋的酒气愈发浓郁,而许大茂此刻俯身趴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正跟死猪似的呼呼大睡,根本没听到她回家的动静。
见到这一幕,于海棠气不打一处来,死死拽着挎包的肩带,随即一跺脚,猛然转身,没有片刻犹豫的快步向外,摔门而出。
睡的跟死猪似的许大茂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家里发生的一切。
就是倒霉了阎解成,晚上又得跑去西厢房跟自己弟弟挤一个被窝。
中院,东厢房,吃过晚饭,棒梗正盘坐在炕上,伏在炕桌前,对着家庭作业抓耳挠腮,贾张氏带着老花镜,手里抓着鞋底,坐在西边靠窗的位置,正做着布鞋,秦淮茹手里拿着两根棒针,正在织毛衣,旁边的小当和槐花姐妹俩正乖巧的帮妈妈团毛线。
“怎么了?又不会?”看着抓耳挠腮,半天都没有动笔的儿子,秦淮茹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关心的问。
棒梗苦着脸道:“妈,数学也太难了。”
(棒梗目前还只是小学生)
“再努努力,仔细想想!”秦淮茹还是希望棒梗能够靠自己做出这些题目来,因为根据傻柱的媳妇,自家的新邻居冉老师说,老师们每天布置的家庭作业都是根据每天在课堂上教授的知识总结出的课后习题,是对学生每天学习情况的检验和巩固,对学生的学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并不存在所谓超纲的情况。
而棒梗几乎天天对着家庭作业抓耳挠腮,据冉老师说,白天在学校的时候,也不够用心,上课经常睡着或者走神。
这让一直望子成龙的秦淮茹怎么接受的了。
“妈,我真想不出来!”棒梗露出一脸难色。
秦淮茹看着儿子,叹了口气,一脸无奈:“你自己问冉老师去!”
“好嘞!”棒梗当即就笑着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穿上鞋拿着作业就跑了出去。
可去了没一会儿就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秦淮茹忙问道。
棒梗道:“傻叔说冉老师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了!”
秦淮茹怀个三个孩子,经验不可谓不丰富,自然知道孕期的女人要比正常时嗜睡的多,尤其是如今冉秋叶的月份还那么大,肚子里已经基本发育成型了的孩子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闹腾起来。
“你雨水阿姨呢?”
“不知道,雨水阿姨屋里都没亮灯!”棒梗一脸失落的道。
“哥,你怎么不去前院问小姨父呢?”旁边正帮着秦淮茹团毛线的小当却忽然说道。
“对啊!”棒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脸上的失落顷刻间就已烟消云散。
还没等秦淮茹说什么,棒梗就拿着作业本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前院,东厢房,堂屋的灯关着,北边里屋的灯倒是亮着,木质的床榻上,秦京茹依偎在王重怀中,身上还盖着被子,王重的手里拿着本唐诗宋词选辑,正饶有兴致的给秦京茹讲解。
秦京茹的文化水平确实不高,小学都没毕业,虽认识字,但认的并不全,不过常用的字基本上还是认识的。
两人结婚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王重也没闲着,虽然并未身处类似于《知否》那样的古代社会,但却并不影响王重享受红袖添香,佳人在怀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