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回到教室后,裴晓飞又像扛着摄像机的狗仔般紧追不舍,对我这两天的去向展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被他吵得不耐烦了,我猛地起身,冷不丁地说:“我被一只白毛狐狸抓走了,差点被炖成鸡汤。”
还来不及多加欣赏裴晓飞那目瞪口呆的表情,我便听见一道清亮女声突然不和谐地插了进来:
“渡同学,不想说可以不说,但编这些荒诞不经的故事来糊弄人,也未免也太不把同学们当回事了吧?”
我和裴晓飞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挑的黑发女生站在一旁,双手叉腰,杏眼圆瞪地盯着我看。
稍微在脑海中检索了一下,我想起了这个女生的名字——“林玉”,同时也是这个班的学习委员。
面对这位班干部的质问,我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叹息,希望能在更多麻烦来临前结束这场对话。
“你说得对,”我模仿着电影中的话术,敷衍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有权,在自己的律师到来之前保持沉默。”
说罢,我就打算重新把头埋回臂弯中,企图用这种鸵鸟般的方式逃避周围同学纷纷扰扰的议论声。
然而,我期待的平静并未能持续多久,又一道男声不请自来,加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讨论:
“虽然在国外的电影里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桥段,但实际上,我国的法律并没有直接规定所谓的‘沉默权’。
“也就是说,犯罪嫌疑人在面对警方的询问时,还是有义务如实回答与案件相关的问题的……”
话音未落,我的同桌——裴晓飞,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与那个男生展开了一场辩论:
“喂喂喂,等等!渡也没有犯什么罪啊,你这样直接把他等同于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啊,这确实是我的问题。”那道男声谦逊地说道,“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科普一下这些常识的。”
我趴在桌面上,静静地听着这群人类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内心愈发感到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这些对我来说本应陌生的面孔,此刻却在热烈地讨论着与我有关的话题,让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我不禁开始怀疑,伊西斯那若有似无的暗示的准确性:自己真的能在这个地方,找到回去的“钥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