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渐行渐远的羊蹄声,我目送着潘和羊群的背影,为刚才那尴尬场景终于落下帷幕而暗自松了口气。
但很快,我就又陷入了原先的困扰之中:自己现在到底该不该鼓足勇气,继续深入伊甸园找蛇聊天呢?
但或许是因为刚刚才和潘闹了那样一出插曲,消耗了我不少的耐心,此时我居然产生了一种不去见蛇的念头。
反正现在我急着去找蛇大概率也是自讨无趣,不然干脆晾它一段时间,好让自己再准备得充分一些。
我暗自盘算着:或许这样一来,蛇会以为自己之前那番挑衅的言语再度奏效,使我不敢再来见它。
而到了那时,蛇说不定会因此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个一阵子,从而对已经有所准备的我放松警惕。
但说实话,我并不太确定蛇是否真会如我所料,对此感到得意——毕竟我一直都摸不透它的心思。
正当我还在纠结的时候,一阵微风带着些许凉意拂面而来,吹得附近的树丛沙沙作响,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抬头环顾四周,看见头顶的夕阳西斜,将漆黑的影子在地上拉扯得斜长,周遭一片昏黄,但蛇并不在附近。
不好的回忆突然自脑海中一闪而过,我默默咽下一口唾沫,强迫自己把那些往事压下,暂时不去多想。
眼下,我打算让自己在回去休息之前,决定好最后一件事:到底要将蛇晾在伊甸园多久才合适呢?
我不能让这段时间太长,免得到时自己因为各种原因而疏忽大意,反倒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虽然感觉自己实际上并不会随随便便忘记这件事,但如果时间过短,那也未免太操之过急了些。
我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反复权衡了一番,最终下定决心——要把蛇晾在伊甸园里整整十五年!
我将今天的日期写在地上,无声计算着时间,觉得十五年不算太短暂,应该也不至于太过漫长。
这样一段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类从婴儿长到懂事,也足够让我见证一场战争的硝烟从升起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