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个溺水之人重获新生,扶幽浑身猛地一颤,竟是直接转身紧紧地抱住了亚瑟。
他的呼吸急促而深沉,仿佛真的刚从水中挣扎出来,每一口气都带着一种重获新生的紧迫感。
.
直到这时,几人才终于意识到,扶幽其实也在那场谜境中遭受了他们所不了解的精神创伤。
只不过相比起查理,扶幽的症状明显要轻微得多,甚至能够在那样的痛苦中继续坚持下去。
导致他PTSD的罪魁祸首是水,滔天不绝的水,让人怎样挣扎也无法自救的水。
而相比起扶幽,婷婷与虎鲨所接触到的壁画看起来虽然同样莫名其妙,却无害干净得过于诡异。
所以在莱勒港的那一夜,只有扶幽一个人会在潜意识中担心的驱使下,主动来找自己谈及相关的事件。
但也许是出于某种自我保护机制,又加上后来发生的事件对于所有人都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扶幽本人甚至并未对这整个溺水过程形成连贯清晰的记忆。
以至于在面对他人并未深入的询问时,潜意识会让他以“记不清了”来敷衍应付——扶幽真的记不大清自己在那里经历过什么。
最终,包括扶幽本人在内,几乎所有人都不再关心他在遗迹中的经历,任由它被抛到了记忆的角落之中。
这种集体性选择性遗忘,也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扶幽隐秘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甚至不会对他本身的日常生活造成影响。
但当他现在为了查理,选择强迫自己去激发那时的回忆时,巨大的刺激则又让他重温了一次溺水的痛苦与绝望。
注视着被亚瑟安慰着的扶幽,唐晓翼的心中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又转而开始思索起壁画可能传达出的信息。
.
突然被扶幽紧紧抱住,亚瑟起初不可避免地被吓了一跳,但好歹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