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不敢。”
说罢,他转身拿起那套干净的衣服,“我帮您换衣服吧,这样会舒服一些。”
喻寻拒绝了,“不用了,我头很痛,手也痛,不想动。”
男人看着喻寻那被束缚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很抱歉,您遭受这样的痛苦。”他轻声说道,仿佛是在自责。
说完,他站起身,默默地离开了船舱。
喻寻独自一人躺在昏暗的舱底,他的双手被绑在胸前,手指摩挲着外套的纽扣。
也不知道北郊那边怎么样了……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船身,发出清脆的声响。船身在风雨中摇摆不定,每一次颠簸都仿佛要将他狠狠甩出舱底。
又不知过了多久,舱门终于被推开,付虎走了进来。他蹲下身子,打量着躺在地上的人,沉声问道:“你还能走吗?”
“走不了。”喻寻说。
付虎看着这张几乎完美的侧脸,“怎么,我抱你?”
喻寻冷冷瞥过目光,“想让我再吐你身上就抱吧。”
付虎瞪了他一眼,“倔种。”
说完,他转身向门外叫了两个人进来,“把他抬出去。”
简易的担架粗糙又硌人,还没出舱底,就被喻寻叫了停。
“放我下来。”
“又怎么了?”
“太硌了。”
付虎不耐烦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能别这么娇气吗!?”
喻寻侧过身子,露出上面的木刺,“你特么躺上来试试。”
“那怎么着?”
“你背我。”
“……”付虎瞪着他,“我日你……”
喻寻撑起身子,回瞪着他。
几分钟后,周砚坐在一辆越野车的驾驶座里,目光沉静地看着付虎背着喻寻缓缓下了船,踏上了岸。
他隔着车窗,向旁边的两名手下询问道:“检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