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都快疯了,许唯连忙拿着衣服往叶烬身上套,“叶队叶队,别这样……”
“叶队,别冲动,我们肯定会把小鱼救出来的……”
“王辰寅怎么样了?”走廊里,叶瀚昌的声音远远传来。
韩利扶着墙,捂着胸口,“你应该先问问我怎么样了,我简直要被你儿子气晕了,你怎么教出这么个犟种!”
叶瀚昌不明所以,看见犟种脱下来的制服,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他一路快步跑过来,稍缓了一口气,“小喻的事我听说了,你单枪匹马想做什么,如果你连我们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你还能信谁?”
说完,叶瀚昌转头交代韩利,“我派人封锁了消息,这事先别告诉荆山两口子。”
韩利眉头皱成了疙瘩,“这能瞒得住吗这?”
叶瀚昌重叹一声,“瞒不了也得瞒!让荆山知道自己儿子丢了,得拼老命去一线你信不信!”
一时间,楼道里静默无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墙角传来了细细的哭声。
赵小升蹲在椅子旁,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其实小鱼这次回来,队里有不少闲话,说小鱼说话不结巴了,人也有些不一样了,说他肯定是有什么来头,不可能那么单纯。”他抹了一把脸颊,努力收拾起情绪,然后缓缓站起来。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声音也提高了些许:“但是韩局,我们和小鱼相处了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一清二楚。就算他真的和那帮人有过接触,那又怎样呢?我不相信他会带着什么目的来北郊队,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啊,他还帮了我们那么多……”
韩利面容沉郁,“我私心当然希望喻寻是清白的,但是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啊。”
他缓缓背过身去,声音中透露着无奈:“也许他本是无辜的,但是有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就意味着某种纷争的开始。”
“就像一把刀,它本身只是工具,无善无恶。但在不同的人手中,它可能变成保护自己的武器,也可能成为伤害他人的凶器。不是刀有罪,是使用它的人赋予了它不同的意义。
“不管喻寻本意如何,周围的环境和人心的复杂,都可能把他推向风口浪尖。”
浑厚的话音落下,抢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几人慌忙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医生?”